!不可能!司马家是他打下的江山!他才是真龙天子!
“若遹儿真不成器……”
司马炎眼神阴鸷地扫过懵懂憨傻的太子司马衷,念头浮现:“总不可能……真的让司马攸……承继大统?朕之功业,岂能旁落……”
元大都。
马奶酒的醇香掩不住大元开国皇帝的凝重。
忽必烈握着银杯,目光如雄鹰,在长子真金与孙子铁穆耳身上来回逡巡。
“铁穆耳……朕的好圣孙……”
他目光最终落在铁穆耳身上,脑海中“汉亡刘骜”、“魏亡曹叡”、“晋亡司马遹后”的字句如鞭子抽过,令他心头猛然一悸。
难道……这来自长生天的万顷牧野、征服的如画江山,真会在孙儿这一系轰然崩塌?
他忽必烈亲手建立的基业,会亡在长子一脉?
他浓眉紧锁,目光越过铁穆耳,投向帐下侍立的其他儿子们:宽厚的芒哥剌?善战的奥鲁赤?难道,真需效法林啸刚刚说的“隐太子”制度?
悄然布局,秘定传位?
可那些儿子,真能比得过长子一脉?
自己能到八十,剩下的时间,能等到真正合格的继承人吗?
大明,永乐朝。
“父皇!”
朱高煦带着毫不掩饰的狂喜与讥讽,指着天幕:“您都听见了!好圣孙朱瞻基!旺您三代!三代后…大明亡!”
“看看他的好儿子,那大明战神朱祁镇!!何须三代?”
“只一代就差点把咱大明江山都断送了!瓦剌留学生,叫门天子,杀于谦!这就是您那好圣孙荫庇的好结果!天意昭昭啊父皇!”
不得不说,朱高煦这一番话还是很有效果,如同一把把刀扎在朱棣心头!
林啸学生的朗诵如同魔咒:“朱瞻基一一大明好圣孙!旺永乐三代,三代后……江山亡!”再加上朱祁镇那些彪炳史册的战绩……
一股寒流瞬间席卷全身,让他这位永乐大帝竞感到一阵眩晕,身形微晃……大明到他这里,真的找不到好的继承人了吗?
“二弟休要危言耸听!”
朱高炽涨红了脸,肥胖的身躯挡在朱棣和朱高煦之间,急切吼道:“林啸早言我大明国祚二百七十六载‖”
“岂是三代而亡?父皇!太子常洛十九年守位,那是常字辈,更何况他还提到了皇帝朱厚照、朱由校、朱由检等等!何止三代?”
“此时若因一句谶言乱改继承法、动摇帝国根基,惹怒上天,万一……万一真个缩短了国祚可如何是好?!二弟!你这是要陷我大明于万劫不复吗?!”
他急得满头大汗,搬出林啸的数据和剧透作为武器。
朱瞻基脸白如纸,紧抿嘴唇,眼中既是委屈更是惊惧地看着祖父朱棣。
一边是得意的叔叔,一边是焦虑的父亲,他自己则成了这诅咒的中心,这让他有万般话语,也辩解不出。
“缩短国祚,万劫不复……”
朱棣扶着御案,指节捏得发白,胸口剧烈起伏,太阳穴突突直跳,目光更是慌乱的在儿子们和朱瞻基身上来回审视。
他皇位……传给宽厚守本分的高炽?
还是传给勇武却暴虐、更可能废掉瞻基的高煦?
还是坚持那承载厚望却似乎背负诅咒的好圣孙一脉?
朱高煦的话语刺耳,朱高炽的道理也动不得。
每一根血管都在膨胀,每一次心跳都在轰响!
大明未来如同一片混沌的迷雾,比深入漠北面对鞑靼铁骑更让他……心乱如麻!
乾隆一朝。
养心殿东暖阁,檀香依旧馥郁,却驱不散那弥漫的寒意。
“朕的大清……朕缔造的十全盛世……朕这个好圣孙后…只传三代?!”
乾隆他难以置信地低喃,声音干涩。
无人敢应声。
和珅低着头,恨不得钻进地缝;纪昀欲言又止,终究噤若寒蝉。
而乾隆越想越害怕,盯着天幕,林啸学生朗诵的画面和历史的经验在他脑海之中不断翻滚。汉宣帝好圣孙刘骜,最终成了汉室的掘墓人;英姿勃发的魏明帝曹叡身后,是司马氏冰冷的屠刀;司马炎宠爱备至的司马遹,带来的却是血雨腥风八王之乱……
还有那个该死的朱祁镇!
他乾隆,这位自诩超越唐宗宋祖的十全老人,圣祖爷的好圣孙!
难道也逃不过这“好圣孙旺三代之后必亡”的恐怖宿命?
文治武功、千秋功业,在他之后,就要转眼成空?
无人可诉说,无人能理解这份只属于的恐惧。
乾隆龙袍下的身躯,竟不自禁地微微战栗起来……完全也茫然了,只能木然的看着天幕,希望林啸能够给一个好的解答。
“哈哈哈,好了好了!停!”
三班课堂,不出意外又是一片笑声和掌声。
林啸拍拍手,压下教室里因那震撼收尾而爆发的阵阵哄笑和议论。
“刚刚大家表演的效果不错!”
林啸收起手机,走回讲台中央,将众人的注意力拉回。
“以上,就是我们太子的朗诵了,算是给大家回顾了一下上个单元太子制度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