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丝波澜。
胸口好似有些隐隐发闷,云锦喊她:“小姐?”
她回过神,上了马车。
如潮水般的记忆却在这时涌上心头来。
当初她离开,的确是一时冲动,尽管有无尽的无奈和绝望,可既已嫁他,她还是期待两人能长厢厮守的,可是婆婆却说要给他纳妾。
而他呢,成婚一年多,从来没陪她去哪里游玩,没与她度过什么花前月下温柔缱绻的时候,连夫妻房事都要她主动相邀,这样一个人,却在七夕夜陪那个未来的妾室去河边放灯。
她以为他是天生冷情,结果他只是对她冷情而已。
她哪里能忍呢,就留下一封和离书,收拾细软离京了,也没回家,去了洛阳姑姑家。
而他也没有半句挽留,半个月后,就将签好字、盖好官府印章的和离书送到了她手中。
那一刻才是真的绝望吧,她一直知道程宪章娶她多半是要借虞家的势登上青云梯,但直到那个时候才知道他对她连一丁点儿情分也没有。
这么多年,她坚称是她看不上他,是她踹了他另嫁高门,但心里十分清楚,从一开始到最后,都是她一厢情愿,他从来没喜欢过她。
虞璎放下了车帘,觉得自己鼻头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