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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弈(2 / 4)

辽王的谋划不止如此,他或许还有其他暗手。”李承泰敛眉肃目默了片刻,方完全消化了听到的内容,对于昨夜发生之事亦有了了然。此刻只觉是疾风骤雨前的平静,已经不容再等。没有追问“固守承诺"等由来细节,李承泰霍地一下由榻上起身。“事不宜迟,孤这就去向父王揭露他的所作所为!”景仁帝今日身体微恙,取消了早朝,正在寝宫内殿补眠。李承泰原本打算晚两个时辰再去叨扰,如今接到晏启正的消息也顾不上了。太子匆然而至,急于求见圣上,徐公公面色颇为为难。“陛下昨夜没睡踏实,这会儿还未醒,殿下可否晚些时候再来?”“此事关系重大,不容耽搁片刻,劳烦徐公公通传。若父皇有所怪罪,孤一力承担,绝不让公公受累。”

“殿下言重了。“徐公公这方连忙躬身,“既是大事,老奴这就去请陛下。”黄金幔帐后,景仁帝睡得过沉,徐公公唤了好几声才使他迷糊睁眼,嘴里骂出一句:“你个老东西………

“陛下息怒。"徐公公细声细气地解释,“太子殿下这厢候在外边儿,说有大事要向陛下启奏,不容耽搁。”

大事……

景仁帝抬手揉了揉钝痛的额头,沉沉呼出一口气:“他最好是有大事。”半个时辰过去,宫人为默坐于外殿的太子新换上一壶茶。李承泰灌饱一肚水,曲着手指在腿上心浮气躁地敲击。

他人虽安静地坐着,脑中却一直在反复琢磨晏启正那句:“辽王的谋划不止如此,他或许还有其他暗手。”

李佑煦偷潜入京,定不会只为一个女人这么简单。可他的人一直在暗中监视方季恺,那厮自戚离缺全家被害过后称病在家,不见朝中任何人前去探望。

若李佑煦真有其他谋划,说明他在朝中很可能还安插了其他帮手。这个人是谁?

他们谋划的又是什么?

李承泰半天摸不着头绪,但心中预感越发糟糕。就在他屏不住要起来踱步时,徐公公手扶景仁帝来到了殿内。

“扰了父皇休息,儿臣知罪。"李承泰起身,撩开衣袍跪于地上。景仁帝就坐于上首,掀目瞧着他,定了一息缓缓张口:“起来近前说你的大事。”

“是。”

李承泰从怀中取出一本奏折,起身上前两步,站定在御前,躬身双手奉上。“儿臣是来向父皇揭发辽王李佑煦,勾结前朝余孽,妄图弑兄夺储!”一句话铿锵落下,惊得帝王旁侧的徐公公手脚一哆嗦,差点打翻茶碗。他连忙跪地请罪,称要回避,景仁帝无所谓地让他留下。“你也是老人了,此种宫廷秘辛你听得还少?“说罢,景仁帝目光沉沉地重新看向他儿子:“折子先放一边,你继续说。”李承泰由樱花林行刺说起,至柳氏兄弟惨案、派人追杀柳氏。再至身为替罪羔羊的前刑部员外郎沈锥系沈门弟子,以及屠戮给事中戚离缺满门伪装未失人“桩桩件件的来龙去脉、刑部考证全都在这本奏折上阐明清楚。李佑煦与前朝余孽沈门沉瀣一气,欲弑兄图谋不轨,请父皇下令责办。”景仁帝全程静默,越听到后面,凌然的脸上越凝重。“你可还有其他证据?”

“父皇可识得此物?"太子从怀中取出一物,徐公公例行上前接过,捧在手心颤巍巍地转呈陛下。

景仁帝一瞬不瞬地盯着掌上之物,默了几息才缓缓抬手拿过来。玉佩的穗子早已破败,然而绿松石面光泽透亮,上头一个隶书篆刻的“谨”字。

景仁帝的手也在抖,他自然识得、记得。这是抬她为妃时,他亲手所赠之物。

“柳氏一介孤女还要被四弟屡屡派人追杀,为的便是此物,这是他的罪证……父皇!"李承泰突然大惊失色上前,扶住朝前栽倒的景仁帝。“陛下一一”

徐公公亦赶忙伸手,和太子一并将人扶正。景仁帝稳住身形后,头靠在椅背上,攒紧玉佩的手指向前方,满脸愠怒。“着人,将那逆子给朕叫来!”

徐公公立即出去交代宫人,速速去王爷府将四王爷请来。再快步回到殿内,景仁帝仍气得胸膛起伏。

“殿下,"他对太子道,“陛下昨日饮多了酒,又半宿没睡,这会儿不宜太过动怒啊!”

李承泰面露惭色:“父皇息怒,并非儿臣故意惹您生气。”景仁帝抬手扶住额,似有晕眩。徐公公赶紧又道:“四王爷入宫还有些时间,陛下不若先进去歇息片刻罢?”

太子自然没有异议。景仁帝自己也觉得头疼发晕,当下便由徐士道扶他进去,在龙榻上躺了下来。

徐公公吩咐宫人将参茶端上来,转头便听到帝王喟然一声长叹:“到底是她的儿子,是朕天真了。”

“你说,朕该如何处置?杀了他永绝后患?“喃喃低语间,景仁帝又忆起昨夜舞马献酒一幕,不由心中钝痛。

“还是,饶他一条贱命,罚他去皇陵陪他母妃,自生自灭…”徐士道哪敢这接话?默默立于床侧片刻,小心翼翼地措辞。“老奴在宫中时日不短,斗胆说一句,可谓瞧着太子长大。太子亲厚孝正,端方君子,老奴相信太子不会凭空污蔑四皇子,不过…”徐士道顿了顿声。

“此事非同小可,陛下不如等听完四皇子的辩解之辞再行决断。毕竟事关皇嗣荣羞,干系重大,文武百官那边也需要一个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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