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改了主意。
谢晏疼她是一回事,骗她是另外一回事。
两件事不能混为一谈!
而且以谢晏的谨慎程度,她不信谢晏会露出这么大的破绽,还特意“提醒”她,书房里的东西随便拿。狗东西骗她这么久,终于骗不下去?
良心发现,想跟她坦白了?
想得美!
阮云笙小心翼翼地将兔子灯放回柜子深处,掩好柜门,转身回到窗下,假装什么都没发现,逗弄着笼里的鹦哥。
没过一会儿,谢晏推门而入,声音清润如玉石相击:“笙笙,等久了吧?”
他面上看起来神色自若,负在身后的手,指节却攥得发白。
阮云笙转过身,目光在他脸上停顿了片刻,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他今日穿了件银白色锦袍,长身玉立,墨发用玉冠束起,一举一动都透着矜贵出尘的气度,清雅端方得像幅水墨画。
就是这样一个人,竟然不惜伪装成另一个人的模样,在她身边待了那么久。
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改变了声音、容貌,甚至身上的气息,瞒得她毫无察觉。
初五对她向来千依百顺,为了逗她开心,什么幼稚无聊的事都愿意为她做。
真难想象,谢晏是怎么忍着性子,扮演温顺听话的初五。
这人怎么这么能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