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箔叹了口气,“五弟这性子有时候跟大哥真的很像,明知会惹恼皇上,说话何不委婉一些。”阮云笙倒是觉得很好,“有些事情该拒绝就得拒绝,不然皇上这次赐侍妾,下次又赐侧妃,没完没了……谢晏以后岂不是变得和谢淮夜一样了?”
想到端王那副德行,阮云箔也非常嫌弃。
谢晏笑着道:“三哥和笙笙不必担心,只是禁足而已,我会想办法早日复职。”
阮云箔点头,“你伤势还未痊愈,趁着这段时间在府里多养些日子也好。”
在场之中,只有裴惊鸿肉眼可见的高兴,嘴角的笑容都快压不住。
谢晏走了可真是太好了!
他也不用日日提心吊胆,谢晏派人偷摸把大黄放到他的院子里。
谢晏留意到裴惊鸿的神色,心里冷笑:你高兴的太早了!
众人一起用过午膳,谢晏回到观澜院收拾行李,主要是他那一箱子宝贝得带走。
想到谢晏马上就要离开侯府,而且接下来还要被禁足,短时间内再也不能出现在表妹面前,裴惊鸿高兴地简直想要出去放鞭炮!
这时墨影找过来,“表少爷,我家王爷有几句话,想单独跟您说。”
裴惊鸿挑了挑眉,谢晏竟然有话跟他说?
他心里冷哼:谢晏无非是想警告他不许接近表妹罢了。
不过他倒是很想亲眼看看,谢晏气急败坏又无能为力的样子!
他跟着墨影来到观澜院时,谢晏正坐在院中的白玉桌前品茶。
看到裴惊鸿过来,谢晏散漫地撩了一下眼皮,“来了。”
裴惊鸿嗤笑一声:“王爷好兴致,马上都要走了,竟然还有心情品茶。”
他撩起袍摆坐下,愉快道:“不会是想多赖一会儿吧?可你就算赖到天黑,今天还是得离开侯府。”谢晏淡淡勾起唇角,没有其他人在场,他也就不再装模作样的称呼裴惊鸿为表哥,而是直呼其名。他意味不明道:“裴惊鸿,没想到一晃眼过去这么多年,你还是毫无长进。”
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蠢,毫无防备心。
裴惊鸿收起笑容,拧眉道,“你什么意思?”
谢晏放下茶盏,毫无预兆地一拳砸在裴惊鸿那张雌雄莫辨的脸上!
裴惊鸿一瞬间被打蒙了。
他以为谢晏找他来,是为了警告他,没想到这人说动手就动手,而且还打他的脸!
裴惊鸿心中的怒火瞬间被谢晏挑起,他站起身来,一把扯住谢晏的衣襟,怒声道:“谢晏,你别欺人太甚!你是不是以为你现在是王爷了,我就不敢跟你动手?”
谢晏唇角弧度不变,依旧云淡风轻地笑着:“裴惊鸿,你无能狂怒的样子,和小时候真的一模一样。”“小时候不过一条狗,就把你吓得哭爹喊娘,狼狈离开侯府。现在,你又有什么资格和本王争?”裴惊鸿气得胸膛起伏,“谢晏,你从小就是个卑鄙小人,表妹早晚会识破你的真面目!”
谢晏余光扫过院门,见墨影冲他点了点头,忽然压低声音:“裴惊鸿,你不会是看上侯府的荣华富贵,所以想来做赘婿吧?但是有本王在,你休想碰笙笙一根头发。”
“不过……”他站起身用力扯开裴惊鸿的手,仗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打量着裴惊鸿。
语气轻蔑道:“你这副模样,盛京倒是有不少达官贵人喜欢。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你如果想要荣华富贵,本王可以帮你一把。”
裴惊鸿因为容貌过分精致,这些年在外行走,遇到过不少心思肮脏见色起意之徒,所以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拿他的长相开玩笑。
谢晏这番话,简直刚好踩在他的雷点上。
他忍无可忍,一掌拍向谢晏,“谢晏,你给我住口!”
本来他只想给谢晏一点教训,用了三分内力。
谁知谢晏被他一掌打出去,踉跄着后退几步,竟然口吐鲜血摔倒在地上!
“谢晏!!!”
阮云笙一过来,隔着老远就看到裴惊鸿满面怒容的挥拳打谢晏,而谢晏没有还手,直接被打到吐血!她提着裙摆跑向谢晏,蹲在他面前将人小心扶起来,谁知谢晏刚撑着坐起来,再次吐出一口鲜血!鲜红的血液刺痛了阮云笙的眼睛,她颤声道:“谢晏,你怎么样?”
裴惊鸿愣愣地站在原地,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掌心,又看看吐血虚弱的谢晏。
他忍不住道:“表妹,你别被谢晏骗了,我只用了三成内力,根本不会把人打到吐血!”
阮云笙转过头,第一次对裴惊鸿疾言厉色,“三成内力?谢晏重伤未愈,你竟然动用内力打他!你不知道他之前病重,而且多次受伤吗?”
裴惊鸿呐呐道:“表妹你听我解释,不是我主动动手的,分明是他…”
这时,谢晏用力地咳嗽几声,轻轻拉了拉阮云笙的衣袖,有气无力道:“笙笙,表哥不是故意的,你别怪他。”
阮云笙连忙拿出帕子,给谢晏拭去唇角的血痕,眉心紧蹙道:“都被打成这样了,竞然还帮着外人说话。”
“不是,表妹你相信我,我根本没用力,而且是谢晏先打我的!”裴惊鸿冤死了,用手指了指自己,“表妹,你看我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