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氏闻言,更是悲从中来,用帕子按了按眼角,叹息一声:“你这孩子就会说宽心话。我哪里是真要跟她置气?只是今日她又这般,我是真心实意教导她为侯府门楣计,可她全然听不进半句。罢了,左右我是不敢再管她了……”
她摇头,那份失望和自怜被她演绎得淋漓尽致。
一旁的贺祐懵懵懂懂地扒着饭,大眼睛看看母亲,又看看哥哥和表姐,最终默默低下头,没说话。
贺胤听着母亲委屈的叹息,再看母亲红肿的眼睛,心头的火气“噌”地窜起三丈高!
他猛地一拍桌子,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岂有此理!”贺胤的声音震得整个饭厅嗡嗡作响,“母亲一心为她着想,为她将来筹谋!她竟如此不知好歹,惹母亲伤心落泪!依我看,她就是被纵坏了!不识天高地厚!再这般骄纵下去,早晚给咱们侯府惹来滔天大祸!”
他霍地站起身,带着凛然的兄长威势,“母亲!您不能再这么惯着她了!该罚就得罚!该打就得狠下心打!否则她真以为自己有了那点……哼,挡刀的功劳,就目无尊长,能翻天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