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梦见她进来,笑道:“世子是来取药的吗?你可算是来巧了,药刚备好,我正想给你送过去呢。”
她从柜中取出五个装着丸药的瓷瓶,走上前递给她。顾清嘉接过瓷瓶,温声谢过,问道:“这么多?要吃多久才能好啊?”楚云梦轻叹道:“要不然说那种地方的人遭人调弄,可怜得很呢?这药得吃一辈子,一旦停了,药效便会回退。好在不会伤身,你姑且先吃着吧。”顾清嘉默了默,轻声道:“好。”
那些秦楼楚馆,根本就不该存在,她既然来了此处,力所能及之时,总得留下些什么,改变些什么。
她辞别楚云梦,捧着瓷瓶,走到门外,正要上马车,马蹄声和车轮碾过青石板路的声音由远及近。
她抬眸望去,裴府的马车蓦然闯入她眼帘,在她身旁停下。裴玄衍掀开随风飘动的车帘,嗓音清冽如冰泉漱玉:“鹤卿,你在这儿做什么?”
他视线扫过她身后医馆的牌匾,落在她怀中的瓷瓶上,眸光微凝:“你怎么了?是病了么?”
顾清嘉心道因为敏感的身体,她与师父之间发生了她不知该如何面对之事,她素来没什么包袱,可面对着这般光风霁月的君子,却有些说不出口。她回道:“师父,我没病,这是养生的丸药。”她将丸药放到马车里让车夫从回府,自己则上了裴府的马车。裴玄衍扶着她上车,缓声道:“真的是养生的丸药?”顾清嘉点了点头,在他身旁坐下。
裴玄衍眉心微不可察地蹙起,总觉得有何处不对。蓦地,他听到一一
【顾清嘉苍白着脸躺在医馆的榻上,任大夫检查身体。大夫只是碰了碰她的腰,湿痕便晕开了一大片,她羞惭地红了脸,泪水浸湿了眼睫。大夫轻声道:“是谁这么狠心,把你调弄成这样?你这身子已是破败不堪了。我也没法子治,只能给你开些药,勉强维持着。"他只觉脑中"嗡"的一声,哪里还不明白,徒儿方才捧着的瓷瓶里装着的究竞是什么药。
调弄……
这样的词,为何会用在徒儿身上?她难道不是生来便那般敏感吗?顾景和那个禽兽对她做了什么?!
他眸底暗流涌动,嗓音喑哑道:“顾景和对你做了什么?让我看看你…”他心绪激荡之下忘了掩饰,手触上她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