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瞥见其中几行字时,阴冷的眸光骤然一滞。
裴玄衍竞定做了许多条不同尺寸的女子衣裙。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因为同样的事,他也做过。尺寸不同,就能将真正想送的那几件,真正想给的那个人掩盖在其中。因为那个人的身份必须得隐藏,一旦暴露,后果不堪设想。这些衣裙是给谁的,答案已不言自明。
他眸底暗流涌动,攥着情报的指节骤然收紧,将纸页捏得嘎吱作响,苍白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极为了解顾清嘉,哪怕两情相悦,她也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裴玄衍却知晓她是女子,那便只有一种可能……他真的强迫了她,生生扯碎了她的衣袍,才让她的身份再难遮掩。
那个预言,竞是真的吗?
他不信!他不相信!
他喉间涌上一股腥甜,耳边蓦地响起一一
“她回到卧房,给伤处上药,因疼痛和羞耻流了许多泪。”他眸光骤沉,将涌到嘴边的血咽下,霍然而起,快步向顾清嘉的卧房走去。一阵翻箱倒柜之后,他寻到了一盒被用过的药膏,通过气味辨别出药性,他眼前一阵阵发黑,踉跄了两步,喉间的血抑制不住地喷涌而出。天边骤然响起一道闷雷,顷刻,豆大的雨点打在窗棂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他颈骨一寸寸抬起,眼白上爬满了蛛网般的红血丝,沉黑的虹膜里翻涌着淬了毒的墨,顺着眼尾往下淌。
他踏出卧房的门,走入雨幕。
回府的马车上,顾清嘉瘫软在车座上,微喘着气。她是逃出来的,当着师父的面……她再是放荡不羁,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还是回府沐浴吧,她裹紧衣袍,掩住身上的狼藉,从箱笼中取出香囊遮掩味道。
大雨倾盆而下,雨声中,她昏昏沉沉地半倚在车厢上。蓦地,车厢外传来骏马的嘶鸣声,马车被逼停,一只苍白冰冷的手掀开了车幔。
阴冷刺骨的气息侵袭而来,她睁开眼,只见顾景和布满红血丝的眼眸死死黏在她身上,神情令人毛骨悚然。
他向她爬了过来,动作带着非人的刻板与僵硬,湿透的衣袍下摆拖过毯子,扫出一片阴冷的水迹。
她拔腿欲逃,却被一双冰冷湿黏得犹如水鬼的手攥住了腰肢,猛地拖回去按倒在了座椅上。
他抚了抚她的脸颊,将她禁锢在怀里,一边安抚她,一边褪去她的衣袍,语调里的疯狂与偏执令人不寒而栗:“我亲亲它……亲亲就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