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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吻妹宝(2 / 3)

的受害者为了减少内心的痛苦,甚至会欺骗自己是自愿的。

她哪里是不痛苦,分明是痛苦到了极点,不这样想,便没办法强撑着活下去。

顾清嘉靠在他怀里,脸贴在他冰凉的衣襟上,察觉到他不信,只觉那块被他的泪打湿的肌肤微微发烫。

他抬手捂住,低声道:“还请师父莫要再为我担忧。若您不信,下次他吻我的时候,师父可以在一旁听听我的声音,究竞是不是快活。”“鹤卿,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裴玄衍抬起她的下颌,迫使她直视他的视线,语调前所未有的冷厉,忽地,他闭了闭眼,声线低沉了下去,“别再这样折磨自己。”

顾清嘉从他怀里抬头,抬起眼睫直视他,轻声道:“师父,我不过是在说实话罢了。我就是如此放荡。”

豪放,又坦荡。

“如果师父因有我这样一个弟子而痛苦乃至流泪,那还不如将我逐出门墙,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她神情沉静,看在裴玄衍眼里,却是绝望到近乎麻木。他缓缓抬手,轻抚她的面颊,嗓音喑哑道:“别这样说自己,也别说什么一别两宽的话,我什么都依你。”

他轻握住她的手,温柔又透着几分偏执的力道包裹住她的手背:“我永远不会放开你的手。”

顾清嘉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一下,她不过是仗着师父纵容她罢了。师父视她如亲子,她实在想象不到他对她的情感有所变化,不再把她当成好大儿的那一天。

她抬起他的手,放在脸颊边轻轻蹭了蹭。

眼睫低垂着,没有看见他眸中一闪而过的晦暗之色。时间一晃而过,到了殿试的时候。

马车驶至东华门前,顾清嘉掀开车幔,下了马车。她以为自己来得算早,抬眼却见东华门前人头涌动,贡士们都快到齐了,大多数人垂眸静候,也有人与同伴窃窃私语。等了一盏茶功夫,礼部官员引着他们穿过层层宫禁,步行至奉天殿。今日天气不佳,考试不在殿外举行,而是移至殿内,当下却不能进去,得在殿外候着才行。

本朝殿试,皇帝只是名义上的主持者,很少亲自驾临。她低头理了理衣袍,倏忽间,却听见太监略显尖锐的唱喏声:“圣上驾到!”

密集而有序的脚步声响起,皇帝未乘步辇,被内侍和护卫们簇拥着步行而来,头戴翼善冠,身穿十二章纹玄色常服,神情淡漠,一身冷肃之气。她眉心微不可察地蹙起,剧情里,皇帝似乎并未驾临这场殿试吧?不过这都是细枝末节,无需在意。

皇帝行至丹陛之上,一旁侍候的太监内侍搬来椅子请他落座,为他奉上茶水。

他视线垂落阶前,淡淡扫过,并未在任何人身上稍有停留,低头啜饮了一口茶水,淡声道:“开始吧。”

太监恭声应诺。

鼓乐声中,贡士们在在鸿胪寺官员的主持下向皇帝行礼。皇帝入殿后,执事官开始唱名,贡士们按科举名次依次走入殿中就座。顾清嘉头一个进去,只见殿内已设好一排排桌案,其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察觉到御座上投来的极具压迫感的目光,她缓吐出一口气,趋步上前,在距龙椅最近的地方落座。

其余贡士也很快鱼贯而入。

内侍们将白宣纸分发下来,兼任礼部尚书的内阁次辅江守清恭敬地自御案上捧起策题,置于题案,交由执事官举提案自御阶而下,展示策题。看清题目的刹那,顾清嘉眼眸微凝。

殿试的策题大多由内阁大学士预拟,再由皇帝圈定,有时甚至是皇帝亲自拟定的,不仅是一道题目,更有着政治意义,某种程度上代表圣心所在和朝廷潜在的政治动向。

大多数时候,都会是当下面临的问题,诸如上次殿试的考题,便与西北早情有关。

这一次的题目,确实切合了这一隐藏的原则,却也有极其特殊之处。那就是……它太大了。

只见题案上赫然写着一一

【法祖制与通时变,其本同否?当以何者为枢机?】直指如今朝堂之上矛盾斗争的焦点,变法问题。她握笔的手指微微收紧,师父是旗帜鲜明的变法派,与主张守旧的次辅对\L。

书中,皇帝的态度隐晦而难以捉摸,比起支持谁,更倾向于制衡。那么他现下的态度呢?

她想起皇帝与师父之间莫名激化的矛盾,微抬起头,目光落在了此次春闱的主考官、内阁次辅江守清身上。

圣心难测,可皇帝出了这样的题目,又任命守旧派为主考官,他的态度按理来讲已很鲜明了。

想来也是,变法的推进乃至成功意味着一个派系的崛起和扛旗者的势大难制,在与师父的矛盾如此激烈的当下,皇帝不会给师父这个机会才对。可皇帝真的是一个将权术置于国事之上的帝王吗?她思来想去,觉得他好像确实有这么狗。

她其实有机会回头。

内阁次辅是这届春闱的主考官,也就是她的座师。官场上,往往重座师而轻业师,她哪怕趁机改换门庭,也不会受到太多置喙。同时,还能免去殿试失利的风险和未来可能受到的打压。她唇边浮起一抹浅淡笑意,提起笔,眸光倏然间沉静。可她不会回头。

不只是因为师父,还因为那个推进变法、借此东风扶摇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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