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起。
裴玄衍的指腹被断弦划过,绽开一道血痕,刺痛感沿指尖传来,他却毫无所觉。
他眸底暗潮汹涌,心间传来的痛楚与悔恨快要将他整个人吞没。他怎么能让徒儿孤身一人回侯府?他怎么能?他明明发誓会保护好她。
“备马车!快!“他高声吩咐仆从,声音如玉石相击,透着森然寒意。马车碾过青石板路,裴玄衍坐于车厢内,拢在袖中的手指将念珠攥得嘎吱作响,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起青白。
一路驶至侯府,他跃下马车,迫人带他去武安侯的院落,姿态全然不复素日从容。
卧房的门近在咫尺,房中一片沉寂,他却仿佛能想到徒儿被压在身下欺辱,强自忍耐低吟的模样,心下一恸。
他猛地破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