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成兵权的大将军舅舅支持她,再无旁人,她不敢在这个时候搞永相的女儿,尤其薛映月背靠世家,牵一发而动全身。“哼,薛映月,你以为,我没办法整治你了?”裴裳儿一挥袖子,将手中的匕首扔到了地上,随后,饶有兴趣地看向凌枕梨。
匕首落地发出清脆的铮鸣。
“裴禅莲,你现在可以捡起地上这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将它刺进这个破坏你婚姻的女人的胸膛,杀了她。”
裴禅莲盯着近在咫尺的凶器,浑身发抖。
“怎么?不敢?"裴裳儿俯身,在裴禅莲耳边轻声道,“你想想萧崇珩,萧崇珩为什么跟你义绝,还不都是为了她啊,你难道不恨她吗?”这句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裴禅莲。
她颤抖着捡起刀,刀尖对准凌枕梨心口。
积怨在这一刻爆发。
“薛映月!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勾引崇珩,我们不会走到和离这一步!我们夫妻恩爱!就因为你!”
凌枕梨笑了。
笑容明媚得刺眼。
“你真可笑,是你丈夫贪图我的美貌,像条狗一样追着我不放,而我,甚至无需施舍残羹剩饭,他也心甘情愿追求我,而你,一个得不到自己丈夫心的可怜女人,你一辈子都没有享过我的福,啧啧。”凌枕梨微笑着说完,眼神和表情再次恢复冰冷,仿佛看死物一样看着裴禅莲。
她刚才说的话,自己听了都恶心,要不是为了惹怒裴禅莲,她才不会说这样的话。
她享福个屁,她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好不容易安稳了,又被这几个贱人一直搅和,弄得不得安宁。
该死,她才是最想杀人的。
裴禅莲被刺激到,大吼大叫:“你胡说!分明就是你!你还主动去国公府找过萧崇珩!分明就是你不要脸!”
凌枕梨抿了抿唇,内心烦躁到极点,她眼睛向上看去,最终还是忍不住。“你说够了吗,烦死了,一天到晚,阴魂不散,没完了是不是,你这猪狗不如的蠢货,掏干净耳朵给我听清楚,萧崇珩为了让我能看他一眼,甚至不惜告诉我,他从未与你同房过,你瞧瞧,这样的一个男人,你爱的死去活来,他是仁么好东西吗?救过你的命?我不稀罕的男人你爱得这么疯魔,是吗?但是怎么办呢,就算我劝他放弃我,他也不爱你,他厌恶你,恶心你,就连这样下流货色的男人都看不上你,你说你是不是连他的边都够不上?还有脸面指责我,你算个仁么东西。”
凌枕梨一口气骂完后心情舒畅许多,希望裴禅莲能清醒一点,别再魔怔,可她的从容冷静落在裴禅莲的眼里,就是鄙夷不屑。可恶的薛映月,不就是得到了萧崇珩的心吗,居然还敢耀武扬威地在她面前,朝她不停炫耀,肆意嘲讽?
太可恨了,可恨至极!
裴禅莲被凌枕梨一番刺激,彻底破防,不顾一切地挥舞着匕首,朝她刺去。“贱人!你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