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过来吗?“沈栀钰问,“你今天吃过药了吗?”“我不经常犯病的,栀子。"他说。
“我也看过心心理医生,在遇见你之前,不过我没你这么严重。那段时间里我在尝试跟过去产生链接和彻底跟过去说再见之间反复纠结,我好像有什么东西放不下,所以走上了这条寻找记忆的路。我已经很久没去看过医生了,我完全好起来了。“沈栀钰坦诚道。
“我会帮你。"岑濯羡冷不丁冒出一句。
沈栀钰没当回事,不过轻言一句。
但她象征性回了他“谢谢"两字。
“我真的会帮你,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帮你,我可以是一把称手的工具,可不可以利用我?"他话语恳切。
怎么办,这真是比情话还好听。
沈栀钰食指点了点他的额头,调侃道:“你这说的,我们又不是君君臣臣,跟我表什么忠心。”
“我送的礼物你喜欢吗?"岑濯羡问。
沈栀钰错愣半响回答:“啊,嗯……我很喜欢,但我说过我不愿收太昂贵的礼物,以后不要再浪费了钱。”
岑濯羡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她没注意到。“阿羡,我不想要这些。"沈栀钰云淡风轻。应该说,她想要的远不止于此。
岑濯羡刚想要接话,沈栀钰手机屏幕在寂静的夜晚亮起,晃了晃眼。是许檐青,向她发送将林听意安全送到楼下的消息。沈栀钰看罢说:“不早了,你看起来也好多了,那我先回家……他刚才斜着眼紧紧盯着她的手机屏幕,他朝沈栀钰歪着头,拧了拧眉,委屈得嘴角下垂。
他很想耍性子:“不准走,我心情很糟糕,非常糟糕。”但他没有资格。
她僵硬着动作,他长叹气,无意识抓着自己的手,留下一道道红痕,他恳求道:“我害怕一个人,你能不能等会儿再走?”要是她现在下楼肯定会和许檐青碰上面,他想着拖会儿时间也好。沈栀钰依着他,但她得跟听意报平安,顺便简单问问许檐青一些事,眼下正飞舞地打着字,气氛一度陷入刚才最开始的安静。岑濯羡也没打扰她,听着她打字敲击键盘发出的声音尤为刺耳。她怎么可以在跟他一起的时候和别人发消息,她怎么能一心二用,不对,是我太小气,是我太狭隘。到底是什么?
他有些抓狂,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于是他静悄悄看着她,目光阴沉沉的,手上的力道愈发猛烈,抓烂了自己的手臂,连自己也没发现等沈栀钰再一抬眸,借着手机发出的微光瞥见了他手上的动作,她将手机收进口袋,阻止了他的行为,她带着怒气问:“你在做什么?”她一发话,他果断停止了动作,他无措道:“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他一句“对不起”,沈栀钰只觉怒火猛然被一桶冷水浇灭,她担心道:“这已经伤害到你自己了,甚至你自己都没发现,你还说你没犯病?”“我去拿医药箱。"她欲想起身,岑濯羡拦住她。沈栀钰妥协。
他习惯这种微微泛痛的滋味,一点一滴累积的伤口,当下并没有多疼,只是在往后某天再次弄伤那个地方时会有疾而烈的痛感,提醒着他。“陪我说说话,就和我一个人。"不容拒绝的口吻。现在,只陪我一个人说话。
别再看着无关紧要的人了。
“明天你会回京淮吗?“沈栀钰问。
许檐青应该不急着走,照岑濯羡目前的状况看,她的确不放心他一个人待着,索性明天他们四个人一块儿出去玩散散心。“怎么了?"他问。
“你要是不着急,明天留下和我们一起去撒散心怎么样?"沈栀钰提出建议。我们?
他学不会大度,他只想和她在一起。
“你们去就好了,我还有工作明天要回京淮,你们玩得开心就好,不用在意我。”
每一个“你们”和“我“都被他加重语气读了出来。“也好,别耽误了工作。"沈栀钰挽也没挽留地答应了。岑濯羡真想"啧"一声,她这么不开窍,简直要把他气死!她刚才从包里拿手机的时候不小心带出来了一对未拆封的耳链。不知道是什么买的,随手就塞进包里的。
她将它放在茶几上,转身摸了摸岑濯羡的耳垂,她问:“你今天没戴耳钉?”
他乖巧地应声,长睫毛冲着她眨。
她长吸一口气,心想:一直在勾·引…挑衅我。“我这里有一副,要不要我给你戴?"她拿起耳饰在手中把·玩,悠悠问道。小时候母亲告诉他,乖孩子会得到奖励,栀子她似乎也很喜欢他装乖的样子,就这样装一辈子好了,到那时假的也成真的了。他点了点头,沈栀钰撕开包装,小心翼翼拿起耳饰,黑灯瞎火的,她看不到耳洞,她想要开灯,却被他拒绝。
“你就这样给我戴。”
她只得用耳饰杆慢慢尝试,另一只手也在抚摸他的耳垂配合找出耳洞。心里有个数后她将耳饰杆穿进耳洞,随后戴上耳堵。她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岑濯羡疑惑:“另一只呢,不戴吗?”沈栀钰轻轻朝下扯了扯耳链,在他耳边低语:“不给戴。”他的大衣先前脱了下来,现在上身只穿着件纯黑毛衣,衣袖也早已被他卷起来,刚才给他戴耳链的时候她观察到他的头发蓄长了些,他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