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沉思,丝毫没觉察到自己正目不转睛盯着阳台外的岑濯羡。而岑濯羡手机贴在耳边,俯视着盘坐的沈栀钰,他试图通过眼神向她传达信息,果不其然,她只是在盯着自己发呆,并没有给予他任何回应。岑濯羡火速挂断电话,走了进去。
“栀子你在想什么?"岑濯羡疑问。
“啊没事。"沈栀钰回过神。
“你有什么心事?可以说给我听听吗?也许我能够充当一个替你排解忧心的角色。"岑濯羡说。
“真的没什么事。"沈栀钰转移话题,“对了,给你打电话的人是有要紧事吗?正事要紧,不用管我。”
“没有,就是打个电话问候我一声。"岑濯羡补充说,“栀子,我明天就要回京淮了。”
沈栀钰的心蓦然有种扑空的错愕感,她温婉一笑:“这是好事,正好我过两天也要跟进项目了。”
“是祁漾礼那个项目?"岑濯羡蹲在她身边问。沈栀钰"嗯"了一声。
“可我放心不下你,也舍不得你。"岑濯羡猝不及防地说。“不早了,你去睡吧。"沈栀钰说。
岑濯羡乖乖听话,他被是沈栀钰推进客卧。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给岑濯羡打来电话的是他父亲岑澜,但岑澜并不是来问候他的,而是质问他。
“你又是往京淮跑又是往芙垣跑,还推掉了这么重要的聚餐,我当你是为岑家做什么伟大事业呢。结果呢?"岑澜语气威严。岑濯羡眼里波澜不惊,他轻飘飘说:“知道了父亲。”“这趟贺砚会跟着你去京淮。"岑澜说。
“嗯,没问题。"岑濯羡回答。
父亲岑澜后面的话岑濯羡模模糊糊听着,偶尔应答他两句。他盖着被子却酝酿不出困意,沈栀钰那副模样分明是有心事,他一时半会儿没有头绪。
他在这边绞尽脑汁的想,沈栀钰在客厅打开笔记本刷影片,看得困倦了她直接趴在茶几上睡着了,幸好她在身上盖了条毛毯,不至于冷。她近段时间时常做梦,今天也不例外。
梦里,她身处陌生房间里,岑濯羡仍穿着那身男仆装,他躺在一张偌大的床上,床头竞挂着一幅他被捆绑的画像。
沈栀钰环顾四周,点了点头。
房间、床、画像、岑濯羡,等等?
岑、岑濯羡!他怎么这副模样躺在床正中心。似是被她惊醒了,岑濯羡起身揉了揉眼睛,他用慵懒的声音说:“栀子,饭我做好了,衣服我洗完晾好了,地我扫了拖了,换上你喜欢的这套衣服了,还有什么别的吩咐吗?”
话毕,岑濯羡提起裙摆爬到床尾,脖颈间的铃铛止不住地发出声响,一声一声砸在沈栀钰的心尖上,他自然而然地搂住她的腰身。“你、你做什么?"沈栀钰心慌意乱,她想推推不开他。“你不是说我是你的专属男仆,要唯你是瞻吗?"岑濯羡诚恳地说。“你这个混蛋!“沈栀钰仓惶间甩了他一巴掌,下手没轻没重,他的左脸瞬间勾勒出红色巴掌印的轮廓。
她原以为岑濯羡会知难而退,谁知道这一巴掌直接激发了他体内的某种属性。
他牵起她的手捂在自己火辣辣的左脸,然后楚楚可怜地问:“右半边脸你不打吗?今天你不拿鞭子抽我了?”
“我才不要!"沈栀钰字正腔圆地拒绝。
“我懂了,该我了对不对?"岑濯羡懵懵懂懂,在暗处勾唇一笑。沈栀钰没听清,“嗯"地问了一声。
还没得到回应,便被岑濯羡推倒在床。
她想起身,岑濯羡再一次将她按倒,他跪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盯着她,语气却格外委屈:“你不是说每天都会给我三十分钟“奴隶翻身做主人'的时间吗?栀子难道你要耍赖?”
沈栀钰突然像被夺去了意识,眼神犀利,起身挑起岑濯羡的下巴。要是再没有点阻止措施,肯定会有很危险的事发生。霍然,原本燥热的房间不知从哪吹来一阵阵冷风,房间温度骤然下降,沈栀钰连打两个打喷嚏,她情不自禁裹紧衣服。再一睁眼,她已然从梦中苏醒。
她这才意识到那是梦,羞愧地将脸埋进毛毯。一串脚步声让她抬起了头,岑濯羡似乎是梦游了,他正朝她这方走来。因为这场荒唐梦,沈栀钰尴尬地用手指紧攥着毛毯。她还没来得及起身,岑濯羡先一步靠近她蹲下身,头低垂轻轻倚在她肩颈。岑濯羡试探着牵住她的手,他喃喃自语:“栀子,再等等我,很快。”沈栀钰一头雾水。
什么等等他?
“我喜欢你,我好喜欢你…”岑濯羡贴在她耳边轻声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