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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岁(2 / 3)

房里的书也搬过去。”

宝石瞧着自家主子这般高兴,便偷偷同宝剑打趣:“难道真是郡主喜欢的师兄要来了?”

宝剑横了她一眼:“莫要随意揣测主子。”宝石笑嘻嘻地做了个闭嘴的动作,跑出去办差事。三月初西北传来消息,鲜羌各部递上国书,并派出使臣前往大魏王都,希望能和大魏签订和平协议。

不少举子猜测这次春闱的策论题会紧跟时事,于是在私底下讨论得厉害。戚云福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心里却有些好奇如今西北的局势,于是骑着马去找陈同打探消息。

恰逢京畿巡防与守备两营沙盘演阵,陈同应了京畿统领边骇的邀请,去给他手底下的兵当陪练,戚云福迷迷糊糊地跟了上去。陈同与边骇交情不错,但平时没少互坑,称得上是冤种好友,这次也一样,故意将戚云福这个搅屎棍带去了演练场。他信誓旦旦地与好友保证:“绝对不会出问题。”边骇黑脸道:“你当老子眼瞎认不出郡主?郡主何等身份,岂能跟我们胡闹。",若出了事,谁都担当不起。

陈同大笑,拍拍好友肩膀:“瞧给你怂的。”边骇没好气地一拳砸过去。

戚云福探出脑袋,好奇地盯着一比一还原了演练场的沙盘,山丘起伏,溪流纵横,甚至连房屋和林木都栩栩如生,上边插着红旗和黑旗,代表两方阵营。这会正在场中严阵以待。

“边统领,这个是甚么?",戚云福指着沙盘上的高脚架问。边骇抱手行礼:“回郡主,那是瞭望台,用来传递消息和刺探敌情的。”戚云福饶有兴趣地围着沙盘转了一圈,搬了张太师椅靠过来坐着:“我爹从前与我说过一些关于沙盘演练的场面,却是没真正见过,边统领不介意我来长长见识吧?”

边骇自然不敢说介意,更何况这位主儿将戚元帅都搬了出来。他扭头示意副官去传令。

演练场中响起急迫紧密的鼓声,两方将领分别执红旗与黑旗,在沙盘之中摆阵,之后由小兵跑旗,瞭望台传讯,指挥兵下令变阵。戚云福趴在沙盘边,视线紧随着红旗与黑旗互相围剿式的摆阵变幻,随着两方陷入僵局,外面演练场中的鼓声和号角声愈发紧迫。俗话说皇帝不急太监急,戚云福见两位主将气定神闲,迟迟未曾落旗,她比他们还急,倾身凑近,催促道:“红方从西北方向破阵啊,那儿兵力最薄弱,而且是山谷两侧可以埋伏,沿山谷绕过对方的主力军,可以直取他们的王旗。”这沙盘演阵,谁先拿下对方的王旗便算胜出。边骇背手走近:“那若是被对方发现,遭遇反抄包围,红方就算拿到了王旗,又该如何撤退?”

戚云福皱眉凝视,快速分析着沙盘上两方局势,而后拿起红旗,毫不犹豫地放到隔开黑方主力军和王旗的河流中:“那就从别的地方调兵,阻挠黑方主力军回援,不用正面冲突,只要拖延他们片刻即可。”边骇摸着下巴思索,“这倒是可行。”

事实证明确实可行。

这第一场演阵以红方胜出结束。

边骇颇为稀罕地与好友道:“我发现郡主军事造诣不错,洞察力很强,思维也敏锐,虽然对两军对阵不熟,但只要稍加引导,很快就能反应过来,作战风格和元帅挺像的。”

陈同扬唇应他:“大概虎父无犬女?郡主自小得元帅教导,有他的风采不奇怪。”

“这倒是。”

戚云福迷上了沙盘演阵,营帐里一待就是整日,至傍晚才依依不舍地离开,自那之后更是经常往京畿大营跑,边骇手底下的兵被她打得服服帖帖。她改去嚅嚅京畿大营,倒让国子监松了一口气,就是时日长了边骇有些顶不住,跑去和皇帝抱怨。

勤政殿里回荡着边骇的诉苦声,“陛下,郡主总来我们京畿大营,每次来都要人陪她沙盘演阵,要不就是打擂台、缠着臣给她讲兵法,臣……臣公务繁忙,时日长了着实应付不来,您给臣支个招吧。”皇帝头疼地看着奏折,可一个字儿都看不进去,他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边统领,会试将近,城中安防巡逻不能疏忽。”“至于福安那边一-”,皇帝缓声道:“她也缠不了你几日,等槐安县那几个小的抵京后,她有了玩伴便不会整日往你那跑了。”“但愿如此吧,那臣先告退了。”,边骇磨磨蹭蹭地磕了头,退出勤政殿。皇帝将奏折搁至龙案上,扭头看向身后的御监,发出一句深沉的疑问:“你说福安这性子,到底随了谁?”

御监小心翼翼地回:“大概是随的先帝爷?”皇帝沉默良久,点了点头。

照这样看,确实只能随的先帝。

清晨,一辆马车缓缓驶入皇城。

素色的车窗帘子被唰地掀起,一个俊郎少年生无可恋地倒垂着脑袋,挂在车窗外,两眼无神。

“阿韧,你能不能体面一点。"牛逸心伸手将他拽进来,替他把皱巴巴的衣领捋顺。

居韧呆滞地转过脑袋:“你知道我们在马车上坐了多少日吗?”姚闻墨从书本中抬头,淡声提醒:“你有一半路程是骑马的。”居韧乌黑的眼珠子瞪圆,凑过去嚷声:“骑马也很废屁股的!”姚闻墨面无表情地将他的脸推开。

“你身上馊了。”

“你才一一”

“阿韧!!!!!”

居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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