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送出去了。"阿福立在榻边说,目光却忍不住瞟向自家主子,大冬天的,主子赤着上身,任由医官给他换药。那背上,胸前新旧交叠的疤痕,看得阿福头皮发麻。“好日子也定下了.……“阿福继续念着冗长的安排。“知道了。”
章尧以手支额,手肘撑在窗上,侧身斜倚着。窗扇被他大大地敞开着,任由纷扬的雪花卷入,落在他赤裸的肩头。他狭长的眸子望着窗外混沌一片,无边无际的漫天大雪,对阿福的絮叨显出明显的不耐,挥了挥手,“闭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雪光映着他眉骨上那道寸许长的狰狞疤痕,也映着他紧抿的唇线。秦府书房,
秦恭坐在宽大的案后,揉着眉心,伸手去拿案头那卷摊开的兵书,放在案边的那份范府单独送来的喜帖被碰落在地,里面夹杂的一张薄薄纸张也飘了出来。
他目光随意扫过,伸出的手却顿在半空。
“尧哥人……”
开头这三个字的字迹,很熟悉。
秦恭俯身,指尖触到那微凉的纸片,将它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