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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性情,我岂不知?(3 / 5)

着,才收回目光,继续小口用着碗里的汤羹,

她动作斯文,皓腕微抬,腕间一抹鲜艳的红绳随着动作若隐若现,衬得那截雪白的肌肤愈发莹润。

秦恭饭量不小,但进食速度向来快,温棠还在细嚼慢咽时,他已搁下了银箸,丫鬟适时递上温热的湿帕子,又奉上漱口的清茶,他漱了口,接过帕子擦了擦嘴角。

内室里,沐浴的热水早已备好,巨大的汉白玉浴池内,温热的泉水汩汩注入,水汽蒸腾,弥漫着清冽的香气,池边光滑的白玉矮几上,摆放着上等的澡豆,香胰子和柔软的布巾。

秦恭挥退了欲上前伺候的丫鬟小厮,他素来不喜沐浴时旁人在侧,惯常是自己来。

褪下衣衫,露出精壮的身躯,他踏入池中,让温热的水流漫过腰腹,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喟叹,他仰头靠在池壁光滑的玉石上,闭目养神,水珠顺着他楼角分明的下颌滑落。

约莫半刻钟,他伸手去够矮几上的香胰子,指尖尚未触及,一只白皙柔美却先他一步,拈起了那块散发着淡淡清香的胰子。秦恭眉心瞬间蹙起,周身气息瞬间转冷,他未曾吩咐任何人来伺候他沐浴。身后的人已经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秦恭正要厉声呵斥,一股熟悉的,清甜的馨香却幽幽钻入鼻端,是他妻子身上独有的味道。“……“温棠不知何时立于池边,穿着一身极薄的樱粉色寝衣,那料子轻透如雾,在氤氲的水汽里,朦胧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曲线。她本就肌肤胜雪,此刻被热气一蒸,脸颊脖颈都染上了一层动人的薄粉色,如云的乌发松松挽起,露出修长优美的颈,艳色逼人。“你怎么进来了?”

秦恭从未与妻子同处一室沐浴过,新婚燕尔时亦不曾破例,从来是各自洗。“还不是看爷今天又不理人了?“温棠拿起布巾,隔着巾子,将那滑腻的香胰子轻轻涂抹在他宽阔坚实的肩背上,手带着适中的力道,在他紧绷的肌肉上打着圈儿揉按。

秦恭听到这话反思了一下,刚才两个人相处的时间,主要是在吃晚饭的时候,而吃饭的时候一向都是食不言,所以根本不存在他今天不理人的情况。他扭过头,撇了妻子一眼,视线又默默移开,落在蒸腾的水汽上。只是把视线挪开的时候,他注意到妻子的耳朵上多了一对耳坠,是一对色彩斑斓的耳坠。

注意到秦恭的视线落在她的耳垂那里,她轻轻的抚上了自己的耳朵,指尖轻轻拨弄着那璀璨的坠子,“爷,好看吗?这是您亲手挑选的。”她白皙的手抚摸在那里。

水汽缭绕中,她粉面含春。

秦恭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妻子伸手,搂住了脖颈。“到底好不好看?"她又问,嗓音带着钩子。秦恭本来想开口让她出去的,却不知怎的,水波便激烈地荡漾开来。不知是谁带起的涟漪,那件樱粉色的寝衣,很快便皱巴巴地,湿漉漉地被遗弃在翻涌的水波边缘,像一朵被急雨打落的娇花。荒唐初歇。

她脸颊贴着他犹带水珠的胸膛,“夫君今日在官衙里忙不忙?”“还好。”

不过秦恭一向是骡子命,所以他哪一天稍微清闲了一点,他就觉得是不忙。“我让厨房送去衙门的午膳,夫君可都按时用完了?”“嗯。"秦恭颔首。

“真乖。“温棠轻笑了一声,在他胸膛上蹭了蹭,随即仰起脸,那红润饱满如花瓣的唇,便印上了他微抿的唇角,眼中碎光盈盈。“成何体统。“秦恭低斥,语气却远不如往日冷硬,倒像一句无可奈何的嗔语,轻飘飘的,没什么分量,再加上温棠有点儿摸清了他其实很好捋顺毛的脾气,知道他那点纸老虎般的威严,再也没有从前那么怕他的冷脸了,胆子胆子更是水涨船高。

“夫君与我便是夫妻,就许夫君亲我,不许我亲夫君了?哪有这样的道理?”

秦恭觉得哪里不对劲,他好像已经被骑到头上去了。夫纲不振?

不过温棠哪能让他反应过来这个,她立刻岔开了话题,举起手腕上的红绳,“夫君送给我的礼物,我都喜欢。”

秦恭的视线从她笑靥如花的脸上,挪到了那截系着红绳的雪白皓腕上。“原先那根从小戴着的,被个无赖扯坏了半截,夫君特地去为我求了个新的,完整的,我心里欢喜得很。”

“扯坏的?”

男人的声音有点含含糊糊的,温棠点点头,语气带着点对过往艰难的回味,“夫君不知,那时日子可苦了,娘亲病着,汤药钱像流水,手头紧巴得一个铜板恨不得掰成两半花。偏还在后山遇着个凶神恶煞的无赖,那人长得又高又壮,一脸凶相,堵着路,不给吃的就不让人走。“她说着,似乎心有余悸,往他怀里缩了缩。

秦恭的眉头好像皱起来了。

“不仅无赖,还是个骗子,欺负我不识字,留下个纸条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把我的钱全骗光了。"<1

温棠仰起脸,“要不是很快就进城遇见了夫君,夫君又如此慷慨善心,母亲的身体还不知道何时才能好转。”

她说着,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还跨坐在他腿上,不安地动了动,“夫君,是不是把你腿压麻了?”

秦恭垂眸看她,片刻才道,“无碍。”

“那就好。”

“刚才还没说完呢,夫君大方,夫君一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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