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调道:“不许你做那个手术,听见没有?”
“如果你做了,我就跟你离婚。”
离婚这两个字让男人的气息有了微妙的变化。顾意浓的嗓音变小了些,闷闷地又说:“就算打针了,你到时候也偶尔戴戴。”
“别总是弄进去……”
男人异常的沉默让她心底发怵。
半响,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宽厚的大手也伸过来,扳起她小巧的下巴:“打针的事之后再商量。”
男人的嗓音低醇,同她商量道:“但在孩子没出生前,能不能先不要和我说这种话?”
“行吗?"他的气息都在轻微地颤,让人联想到一头嗅见血腥味,但仍然在草丛隐忍蛰伏,只为了最后的伏击能成功的巨型狮兽。原弈迟低头吻住她的唇角,轻声又说:“再忍一忍,好吗?”“哼。“顾意浓不情不愿地扭过脸。
她是被溺爱着长大的孩子,在这方面也只有他一个男人,原弈迟基本也都是娇惯她的,大多时候都予取予求,看她忍得辛苦,他也很难受。男人捧起她巴掌大的小脸,哄劝道:“宝宝辛苦了,再忍几个月,除了夫妻生活,别的事情也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好吗?”“那你不许再强迫我待在家里。”
顾意浓仍然傲娇地扭着脸,但睁开了双眼,于漆黑的夜色中,斜斜睨视着身旁的男人,她的卷发是蓬松的,颇像头貌美的波斯猫。他语气温沉:“嗯。”
“回国后工作室也没有搞定,只是注册了公司,我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办公地点。”
NYU的同学何乔也在顾意浓的安排下,暂时进辰熙娱乐跟着某个王牌经纪人实习,她被困在家里什么都做不了,哪里还需要什么私人助理。他用极纵溺的语气说道:“我帮你搞定。”“我给你找审美最好的设计师团队和买手,你喜欢什么样的装修风格,家具,办公用品就和他们说。”
顾意浓这才稍稍偏过些脸,毫无收敛地继续提要求:“我还要吃鱼生,吃日本料理。”
觉察出男人眉头微皱,她故意气他,又说道:“还要吃路边摊的炸鸡柳和麻辣烫。”
“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虽然这么说,但原弈迟在她吃路边摊的这件事上并未退让:“只要那种摊子的卫生条件符合我的标准,你就可以吃。”顾意浓”
她咬牙切齿地又说:“我还要穿高跟鞋,我再也不想在你的面前做小矮子。”
男人怜爱地揉了揉她的耳廓,低低地哂笑道:“好,不让你再做小矮子了。”
他也有些怀念顾意浓踩高跟鞋的模样,不和他站在一起,女人的身材本就是高挑且玲珑有致的,细细的脚踝,细细的高跟,偶尔会穿黑色的丝袜,走路时,会叩出清脆的声响。
也能够以一种俯视的姿态睨向那些不怀好意的虫子们,既艳光四射,又异常性感。
原弈迟忍耐着喉咙泛起的干痒感。
不穿高跟鞋的时候。
顾意浓和他比,就是小小的一只,娇弱地蜷缩在他的怀里,是独属于他的babygirl,那个时候她也什么都不要想,等着被他*就好了。进入九月份后,顾意浓的预产期也快要到了,婆婆黄令仪托黄家在港岛的关系,为她联系上极难预约的妇产医生。
对方在当地极有声望,专为阔太名媛或者当红港星接生,顾意浓最后决定无痛顺产,对方带进团队的麻醉师也是最有经验的。妇产医院也是港岛最好的。
顾意浓住院的房间不亚于任何豪华酒店的套房,有客厅和餐厅,两个独立的卫浴,还有专门的陪人房,透过光可鉴人,视野极好的落地窗,可以俯瞰楼下跑马场的绿色环形草坪。
在天舸集团很有话事权的那位顾家长女顾俪卿也特意请了两周的假,同老爷子打过一声招呼后,便乘私人飞机来到港岛,和早就相熟的黄aunty一起照顾妹妹。
顾俪卿和前夫育有一子,对生孩子的事是有经验的,按理说,两个靠谱女性长辈都陪在顾意浓身边,原弈迟应该放心了,也可以当一阵甩手掌柜了。黄令仪怀他的时候,前夫是能不管则不管的,虽然在妊娠的期间,前夫没像从前那样沾花惹草,但对孩子和她的态度敷衍到让人心寒。前夫在年轻时很有魅力,但骨子里就是这么个自私自利的东西。谁年轻的时候没昏过头?
尤其是黄令仪这种从小就出生于豪门家族的世家千金,虽算不上循规蹈矩的乖乖女,但也向往过肆意无拘束的人生,难免不会被那种坏男人吸引。他的亲儿子虽然继承了他部分的混账基因,但毕竟是被Barclay养大的,性格还是更像Barclay一些。
但是Barclay的掌控欲也没有原弈迟那么强。自从儿子结婚后,黄令仪经常会被他突然暴露出来的一些陌生特质震惊到。顾意浓刚住院时,原弈迟也在港岛。
有他在,她雇佣的陪护人员基本派不上用场,妇产医院本就有24h的急诊室以及随叫随到的护士,儿子便让陪护人员回家了。当然这件事黄令仪并不知情,也不知道原弈迟在华臻总部上完班,就于当晚乘私人飞机飞到港岛,要来医院亲自照顾他的小妻子。黄令仪于第二天来医院看望儿媳,觉得时间还早,顾意浓应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