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
往后驱使九幽卫,势必无法像之前那般如臂指使。
“呼!!!”
随着魂印一一解除,夏衍神魂也是愈发清明,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起来。
仿佛卸下重达万钧的大山一般。
在这之前,像乌骨、苏鸿玄等已经在封地出仕之人,因着已然证明了他们的忠诚,其魂印早已被夏衍解除。
如今就只剩下远在烬州的庄宴。
以及潜伏在焦国的姬轵、段景、夜枭、程铁牛等少数几人。
“果然,有得便有失。”
夏衍若有所思,往后对于魂印术的使用,还需慎之又慎。
此等控制人的手段固然高明,可一旦损伤神魂,留下神魂之殇,影响日后修行之路,那便得不偿失了。“算算时间,也该回去了!”
出来已近三个月,眼瞅着除夕将至,夏衍也该返回宁城。
总不能除夕都不露面,难免引起外界猜疑。
好在过去两个多月的忙碌,奇士府的框架已经搭建完毕,各种规章制度也已完善,更是招揽了第一批人才。
后续有段景亲自盯着,当能运转流畅。
更妙的是,借着主持奇士府的契机,夏衍还亲自主持了黑冰台在焦国的扩张,组建起一张覆盖整个焦国的情报网络。
有此伏笔,日后对付焦国,便又多了一分胜算。
翌日。
正如来时的低调,夏衍离开焦城时亦是悄无声息。
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城楼之上,七公子姬轵负手而立,望着夏衍远去背影,目光幽深。
“还没查到言阙的真实身份吗?”
身为公室嫡子,又是世子热门人选,姬轵自是不甘心就这般被夏衍掌控。
可又不敢轻举妄动。
只能安排人在背后暗中调查,以期能掌握反制夏衍的手段。
“没有。”
段景神情复杂。
他既认夏衍为主,又是姬轵身边的供奉,还肩负监视姬轵之责。
身份委实尴尬。
但一想到夏衍的恐怖修为,便没有任何反抗心思。
活着不好吗?
“罢了!”
姬轵又何尝不忌惮,“既然查不到,那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所幸过去两个月,夏衍并未对姬轵做出任何出格之事,也没提出任何过分要求,甚至都没试图通过姬轵打探公室密辛。
一心一意都扑在奇士府的筹建上。
仿佛真就以公子府门客自居,全心全意替姬轵谋划夺嫡。
还真就让姬轵在民间博得不少贤名。
在这种情况下,姬轵自然不敢做出什么出格举动,以免引来灭顶之灾。
只是心里不舒服肯定是不可避免了。
夏衍自不管姬轵如何想。
因着是独自返程,仅仅一日之后,便已进入延川郡地界。
虽已入冬,延川郡的重建工作仍旧是如火如荼,从中土迁来的百姓已经安置妥当,趁着入冬砍伐树木,修筑屋舍。
勤快一点的,更是开始焚烧枯草,为来年的垦荒提前做好准备。
所幸各县衙门都已经提前为各家各户,发放足以过冬的粮食、工具以及炭火,确保迁民安稳渡过第一个寒冬。
封君府可是早有敕令,但凡治下有被冻死饿死者,必严惩不贷。
都察院更是会派出督查使巡视。
“主君!”
延川郡临时治所,新任太守王阶,得到通报,匆匆走出城主府迎接,“微臣见架来此,未曾远迎,还望主君恕罪。”
不知从何时起,封地一众臣属面对夏衍,都默契改了自称。
从臣属到微臣,看似一字之差,代表的内涵却是天壤之别。
之前夏衍只是雍国的一位普通封君,仍旧算是雍国的臣子。
如今虽未言明,却已然是独自镇守一方的诸侯,不再受到雍国本土辖制。
所以王阶等文臣才会默契改了称呼。
不仅是称呼,一应礼仪规格,其实都在悄悄向诸侯靠拢。
毕竟雍国本土也才三十六郡,宁城治下却也据有八郡之地。
抛开根基底蕴不提,仅从疆土面积计算,宁城疆土已然接近雍国本土的四分之一,哪有这般当臣属的?也就难怪说,便是远在千里之外的雍国公,都会对宁城忌惮不已了。
尾大不掉啊。
“无妨。”
夏衍此番前来,本就是临时起意,哪来的怪罪之说?
他本身也不是重视排面的人。
“从焦国招揽流民之事,进行的可还顺利?”
进了城主府,坐下之后,夏衍最关注的还是人口之事。
因为这事关封地发展根基。
“回禀主君,入冬之后,许是因着焦国境内流民增多的缘故,加上黑冰台借助黑水商社渠道多方引导,从焦国入境的流民与日俱增。”
“时至今日,平均每日可接收五百余人。”
一个月下来就有一万五千余人,趁着这个冬天,或许可以接收四五万流民入境,差不多相当于一个郡的迁民。
已经是非常可观了。
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