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夏衍的秉性跟自信。
封地一下空出这么多的县令之位,又恰逢人才短缺,不趁机殡一波宝药,为后续突破命泉境后期做准备,实在是对不起此番机缘。
但结果似乎并不理想。
“回禀主君,确实有不少家族跟吏曹联系,但他们开出的价码却都远低于预期,所以暂时都还没达成合作…”
吏曹掾刘璟一脸的为难。
“这是…有恃无恐?”
夏衍略微过脑,便大致猜到其中缘由。
大开拓之后,仅是雍国,在云州就占下六郡之地,下辖近百县。
势必需要大量县令赴任。
大抵在那些个世家豪族眼中,如今是宁城更需要他们。
自是要趁机拿捏一番。
“既然已经给过机会,他们却不知珍惜,那也别怪咱们不念旧情了。”
夏衍很快有了决断,“通知下去,此轮挑选县令,合作对象不仅限于雍国本土,中土以及其他封国的世家,只要出得起价,皆可合作。”
大开拓之后,人族所占县域是多了。
但这并不意味着,县令之位就烂大街,不值钱了。
还是以雍国为例,不管是王家占领的罗川郡,还是孟周白三家占领的白池郡,在开战之前,各县县令职位就已经被瓜分一空。
根本就不可能拿出来交易。
唯有占据四郡之地的宁城,能有如此实力,拿下大量县令职位交易。
原本的潜规则,是需优先跟雍国本土世家合作。
不然就有“通敌”嫌疑。
宁城的报价也并不高,这些个中小型世家豪族,虽不如四大门阀三大氏族那般豪奢,咬咬牙,也还是能拿出来的。
偏偏却被猪油蒙了心。
夏衍本就有些看不上这些中小型世家,只是碍于云州各郡的重建,还有赖雍国本土的支持,这才没有去轻易挑战潜规则。
如今这些个中小型世家自己搞事,正好给了夏衍改弦更张的借口。
“主君,这样做,怕是会引来非议。”
刘璟却是有些担心。
中小型世家虽不如四大门阀显赫,但因着数量庞大,触角遍布地方郡县,委实是一股极其令人胆寒的力说是掌握雍国根基命脉,都不为过。
得罪了这些人,怕是比得罪四大门阀之一的王家,还要难缠。
“非议重要?还是实利重要?”
夏衍却是无所畏惧。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算计都是土鸡瓦狗。
宁城。
早就不是从前的宁城了。
无论夏衍个人实力,还是封地军力,都已远远凌驾在四大门阀之上,又远离雍国本土,还怕他们算计不成?
真要敢挑衅宁城,夏衍也不介意杀鸡儆猴。
真当乾宁君的封号是摆设吗?
在拿下云州四郡之地后,夏衍的目光,早就已经不再局限于雍国本土,而是尝试在中土以及各大封国布局,建立更为广泛的人脉合作。
此次县令职位交易,或许就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契机。
“下官明白了。”
见主君态度坚决,刘璟便意识到,这背后还有更高层级的博弈。
他只需要认真执行便是。
吏曹之后,便是兵曹汇报。
兵曹属着重汇报了伤亡抚恤,战俘以及罪奴安置,粮草、兵器铠甲以及战马等的损耗与调配,立功受赏等事项。
也算是战后最忙碌的衙门之一。
“主君,此轮军队扩编之后,宁城下辖禁卫营、羽林营、玄甲营、赤焰营以及飞羽营五个主战营,合计五千精锐甲士。”
“此外还下辖六个郡一级的巡防营,合计三千甲士。”
“如此庞大的军队规模,倘若还维持现有的俸禄以及津贴标准,怕是,怕是有些难以为继…”兵曹属还是很勇的,并未回避问题,粉饰太平。
各大封国为何不愿维持一支规模庞大的常备军?便是因着成本太过。
以宁城为例。
军中俸禄以及津贴标准,几经调整,如今已是大致定型。
俸禄以银钱为主,津贴以灵米为主。
一个编制五百人规模的巡防营,每个季度差不多就要发放五千斤灵米。六个巡防营就是三万斤,一年就是十二万斤。
主战营的标准更高。
五千精锐甲士,仅是灵米津贴,每年预计就要四十万斤灵米。
再加上战争抚恤,立功嘉奖,每年的军中大比以及突破嘉奖.
此轮扩编之后,宁城大军每年仅是灵米耗费就接近百万斤灵米。
何等恐怖?
凭封君府自有灵田产出是远远不够的,过去两年,全凭各种赏赐、蓐羊毛以及战争缴获维持。且不说灵米。
仅是宁城大军的银钱俸禄,以及维持军队日常所需的粮草、装备以及战马等的损耗,对封地财政都是一个巨大负担。
宁城面上看着风光,内里已然处在破产边缘。
“户曹这边,怎么说?”
夏衍拿目光看向萧离。
“俸禄的话,挤一挤,勉强还能维持。灵米津贴,按照此次开拓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