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巴顿被催眠与自我催眠之时,贝利撒留·考尔的机械义眼却眸光闪动。
欧姆弥赛亚?
他的声音传感器阵列绝不会出错。
刚刚阿巴顿气急败坏的咒骂对象,正是欧姆弥赛亚。
所以,难道真的是帝皇将欧姆弥赛亚的权柄分给了池的儿子吗?
可是若真是如此,阿巴顿又何必非要强调是欧姆弥赛亚呢?
欧姆弥赛亚只是机械教对帝皇的称谓。
而帝国的其他人都称呼帝皇或神皇。
这些背叛了帝国,投向混沌的异端们,也更习惯蔑称“腐尸”、“伪帝”、“尸皇”,就算是那些恶魔们也更习惯称呼池“受诅咒者”才对。
为何阿巴顿非要强调是“欧姆弥赛亚”该死呢?
集合了天时地利与神和的一击没能成功杀死科兹,阿巴顿似乎应该撤退了。
但左脑刚刚攻击完右脑,右脑又刚刚完成自我催眠的他,却似乎将刚刚那一击当做了他的能力。伴随着一声愤怒的咆哮,他竞然主动向着科兹发起了攻击。
而依旧还残留在体内的四神赐福,也确实让他的速度变得更快了,力量更大了,这反过来再度给予了他强烈的信心。
可惜,错觉终归是错觉。
随着魔剑再度摆烂,阿巴顿志在必得的一剑被科兹轻易的避开,闪电爪上的爆弹在沉闷的轰鸣声中精准的命中终结者甲上刚刚被划开的缺口。
痛苦袭来,阿巴顿终于如同某个被师父线下真实的猪羔子一样瞬间恢复了清醒。
然后,他便看到了科兹的身影消失在白茫茫的雪原之上。
一如之前科兹偷袭他之时那般。
这一刻,阿巴顿真的很想骂科兹一句:不讲武德。
明明占尽优势,却仍然不敢和他正面战斗。
但午夜幽魂从来不讲武德,他只是平等的为每个人带去恐惧。
阿巴顿终于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惧。
如同那些曾经面对过科兹的敌人。
他将鸟卜仪的灵敏度疯狂的提高,但鸟卜仪只是显示着科兹就在他的附近,却压根无法确定科兹究竟在哪里。
而这则带来的更多的恐惧。
“那个疯子在哪?”
阿巴顿终于忍不住,向手中的魔剑德拉克尼恩喝问。
“你把我当成探测仪了吗?”
德拉克尼恩爱答不理。
“如果我死在了这个疯子的手里.”
“放心,你的使命尚未完成,四神不会允许你死在这里,死在康拉德·科兹之手的。”
德拉克尼恩的语调充满了戏弄。
“顶多让你再多吃一点苦头罢了。”
池的话倒是不假,作为战锤第一肉盾,皮糙肉厚的顿哥哥最为抗揍。
不论是多恩的拳头,还是西吉斯蒙德的黑剑,对顿哥哥而言都只是皮外伤。
阿巴顿对池的嘲弄愤怒不已,但愤怒却也稍稍驱散了恐惧。
正在阿巴顿下定决心准备主动卖个破绽,用自己的韧性来抵消科兹的神出鬼没之时,天空之中划过了一颗伴随着鲜红火焰的流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而仅仅只是扫了一眼这颗流星,远征军士兵们的鲜血便几乎将要沸腾,大脑之中仿佛只剩下了无边的愤怒与杀戮渴望。
不止是他们,哪怕是那些混沌阿斯塔特们也躁动起来,身上散发出压制不住的鲜红气息,如同血液在沸腾。
塞勒斯汀的羽翼连忙扇动,洒下金色的光辉,脸上则充满了忌惮和不自觉露出的恐惧。
红沙之主。
猩红天使。
血之亲王。
破碎者。
作为帝皇的活圣人,她立刻就认出了这颗流星的真正身份。
曾经的第十二军团之主,吞世者,血神恐虐手下的恶魔原体安格隆!
伴随着仿佛传遍整个克拉修斯的一声怒吼,流星砸向了那座在混沌舰队的轨道打击下始终坚挺的灵族堡垒。
“咚。”
大地又是一次剧烈的震颤,又是一道巨大的粒子束精准的轰击在即将落下的安格隆身上。
哼!
恐虐的信徒们发出了一声不屑的轻哼。
在血神的赐福下,这样卑鄙的偷袭,而且还是远程偷袭根本就无法伤害到血神最忠诚的仆人。也许,他们是正确的。
粒子束的伤害可以被血神的赐福抵消,但巨大的冲击力却是无法抵消的。
安格隆从流星变成了被小孩子丢出的石头,而方向,赫然正是他们这里。
一瞬间,就算是恐虐信徒们的脸色也变了。
就在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袭来的安格隆吸引之时,锋利的闪电爪刮起一蓬雪花,再度出现在空气之中,刺向阿巴顿那已经被划开的胸腹。
魔剑德拉克尼恩牵引着阿巴顿的手在闪电爪即将成功撕裂阿巴顿之前挡住了闪电爪,继而在一个不算繁复的剑花后,精准的从闪电爪的缝隙之中,刺向了科兹的喉咙,成功逼退了科兹。
被动的完成了“自救”的阿巴顿有些无语,但更多的是愤怒。
虽然只是短短的交锋,但看得出,在短时间内,德拉克尼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