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地面上的雪花骤然震颤起来,空气中的气氛也突然多了几分怪异。
而这一切的源头,便是不远处雪山上那座堡垒。
就在刚刚,就在所有人的目光下,这座有着明显的灵族风格,早已经废弃了不知道有多少年的堡垒,防空系统突然回归,粗大的粒子炮直接穿越了厚重的云层,命中了一艘混沌战舰。
下一刻,更震惊的一幕出现,那座灵族堡垒竟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
不少远征军士兵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被眼前这些混沌渣滓施加了认知障碍之类的巫术。
黑色军团的士兵们,也是这么想的.
“伪帝的女巫,”
阿巴顿看着胸口被划破,血流不止的塞勒斯汀,一脸不屑的说道。
“你以为这样可笑的把戏”
灵族堡垒发射出巨大的灵族星镖炮,精准的命中一头地狱飞龙,证明了眼前的一切并不是幻象,也把阿巴顿后面的讥讽给砸了回去。
然后是更加密集的防空火力,任何胆敢飞在天空之上的东西都成为了堡垒的目标。
一头头地狱飞龙变成了天空中的火球,它们倒是想要冲过去攻击堡垒,但可惜,在密集且精准的火力覆盖下,刚飞了不过数百米,不过数十秒之内便已经悉数被扫空。
相比之下,欺软怕硬的混沌猛禽们倒是逃过了一劫:
在发现堡垒只会攻击空中目标后,他们便全部从心的落到了地上。
“咚。”
大地再次开始震颤,冷却并重新积聚起能量的巨型粒子炮再度开火,命中了近地轨道上的又一艘混沌战舰。
阿巴顿脸色铁青,他真的生气了。
但就在他要向舰队下令,对那座该死的灵族堡垒施行轨道轰炸之时,手中的魔剑德拉克尼恩突然主动引导着他的身体动了起来。
“铛!”
刺耳的撞击声令阿巴顿瞬间陷入了一种被动的专注。
这一瞬间,整个世界便只剩下了被魔剑挡住的闪电爪,以及魔剑与闪电爪摩擦所发出的刺耳嗡鸣。他知道,这是处在生死之间的特殊状态。
因为他早已不是第一次了。
他的脸开始发烫,胸前被贯穿一般剧痛.
但这些“屈辱”的记忆也让他更加迅速的掌控住身体,狼狈的飞速向后退去。
直到退到了近卫绝望使者中间,确认了自己已经安全了,他的两颗心脏才仿佛重新开始跳动,世界才终于恢复正常。
而之前被抑制住的排汗系统,也终于重新上线,冷汗不要钱一样的疯狂涌出。
若非魔剑开启了“全自动”模式,只怕他的半个脑袋都要被这闪电爪撕裂了。
“康拉德·科兹!”
看着直到此时,才终于从空气中缓缓现身的那个苍白、阴郁的身影,阿巴顿用比天空中的云层还要低沉的声音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阿巴顿惊恐,虽然科兹没有伤到他,但他却比过去一万年任何时候,都清晰的感受到死神的嘲笑。阿巴顿愤怒,他不明白,这些早该退出银河舞台的过气演员,为何还要试图重新挤上舞台中央?你们的时代明明早已经过去了!
阿巴顿忌惮,无论科兹究竞有何目的,对他而言都是巨大的威胁。
阿巴顿不甘,他几乎已经将要覆灭这支远征军,几乎已经毁掉另一个旧时代遗老妄图重新现身银河的可能了!
阿巴顿嫉妒,这些原体每一个都是那么的完美,单单只是他们的起点,他都需要奋斗一万年才能勉强赶上。
无数的情绪在阿巴顿的身上浮现。
而透过那看不见的丝线,傀儡师们正尽情的享受着这些强烈的情感。
康拉德·科兹?
第八军团之主。
暗夜君王。
变节者。
被掩盖历史的九位神之子。
听到阿巴顿叫破科兹的身份,远征军陷入了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
是绝望吗?
但科兹刚一出现就差点杀死阿巴顿,他似乎是阿巴顿的敌人。
是希望吗?
难道他们能够指望一位变节者帮助他们,为帝国服务吗?
一瞬间,所有远征军的目光都投向了濒死的塞勒斯汀。
“神之子已经归来,池将踏上自己的救赎之路。”
塞勒斯汀双目映射着科兹的身影,控制着痛苦的身体,单膝跪地行礼。
远征军的众人顿时神情各异。
战斗修女依旧无条件的遵从塞勒斯汀的命令,哪怕眼前的这一位神之子并不在教堂的壁画之上,是一位变节者。
卡迪安突击军则有的遵从,有的看向临时指挥官阿玛尔里奇。
而阿斯塔特们看向科兹的目光则充满了怀疑与警惕。
特别是圣血天使们。
尽管圣血天使不像极限战士那样和科兹有着深仇大恨。
但一万年前,天使之主毕竞曾率领圣血天使与科兹作战。
而且,这些年来,科兹的子嗣可是给他们带来了不少苦难与屈辱啊。
不过,塞勒斯汀的指引,他们心中还是愿意相信的。
大贤者考尔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