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直叹那纪大娘子定然待这丫头不错,才叫这丫头如此忠心耿耿。
简直就是话本子里义主忠仆的情节。
与之相对的是,众人看柳氏的那副惺惺作态的模样,愈发的不顺眼,目光中充满了鄙夷。
对沈夫人更是充满了期待,希望她能做主,救那位可怜的纪大娘子于水火之中。
此情此景下,沈夫人自然众望所归的怒了。
她怒气腾腾的站起身,质问道:“此话当真?”
玲珑泪眼汪汪,对天发誓:“奴婢若有半句虚言,则今生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轰。”
也有那认识柳氏的,平日看不惯她的夫人,同周围人道:“这丫头说的是真的,我先前见过那纪大娘子,生的极好看,身子也康健。”
众人闻言唏嘘,愈发的瞧不起柳氏。
柳氏还想狡辩些什么,可事已成定局,面对众人嫌恶的眼神,再说恐怕愈发讨人嫌。
纪芙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精心装扮出门,原是想要在赏花宴上艳压群芳,怎么突然就成了人人厌恶的过街老鼠。
周围所有人看向她时,再也不复先前的羡慕与欣赏,转而用一种她难以接受的嫌恶的眼光看着她。
她甚至还能听到有人议论。
“小小年纪,心思也被教养的如此恶毒。”
“堂而皇之的占了别人的东西,还沾沾自喜的出来炫耀。”
“我如今看她倒是分外丑陋。”
纪芙浑身发抖,痛苦的用手捂住了脸,躲避着周遭恶意的打量。
不是的,她不是这样的。
不要看她。
……
见众人都等着她表态。
沈夫人长叹一声,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哀声同众人解释:
“我与那纪家大娘子的生母卢氏,从前也情谊深厚,后来她仙逝,我心中一直懊悔不该同她断交,这些年来也无时不刻不在想念她。”
“因而也一直想要照顾她留在世上唯一的骨血,就是被这柳氏苛待的纪大娘子。”
“后来这结果你们也瞧见了,我这些年来送的东西,竟然无没有一件能力落到她手上。”
“甚至她身体不好,也是这柳氏编来骗我的谎言。”
“我身为魏国公夫人,竟然连友人留下的唯一骨血都护不住。”
周围夫人闻言纷纷安慰她。
那齐国公府上的孙夫人更是义愤填庸:“这有何难,不若把这纪大娘子接到府上来,你们魏国公府难道连个女眷都养不起吗!”
沈夫人身边的夫人都跟着迎合:“就是。”
沈夫人见达到目的,又道:“我原本那不是没想过此事,可总要顾忌礼法,你们也都知我这名声不好,这柳氏到底是纪大娘子名义上的母亲,我若是强把纪大娘子接到府上,总归是不占理的。”
齐国公孙夫人冷哼:“你这性子,何时在意过这种事,我看你是担心那纪大娘子因此传出不孝的名声,影响闺誉。”
沈夫人痛惜道:“打鼠又怕伤了瓶,谁知左右一番顾忌,却还是没能护住卢氏的骨肉。”
孙夫人瞥了一样蔫头耷拉脑的柳氏,道:“依我看,这种心思歹毒,苛待继女之人,实在不配为人母。”
沈夫人点头:“既然如此,那我便派人将纪大娘子接到府上来,好让她将来与这柳氏再无瓜葛。”
孙夫人拍手称快:“正应如此。”
围观众人闻言,心中也痛快了许多,直道看了一出酣畅淋漓的好戏。
偏始作俑者却未能得到应有的惩罚。
众人目光好似针扎似的落在柳氏和纪芙的面上身上,如芒在背般。
偏柳氏虽是继母,可到底却是那纪大娘子的母亲,她处置纪青妩的财产或是惩戒纪青妩,只要不致命,是没有相应的律法可以惩治她的。
但从今往后,柳氏的名声便彻底坏了,忠毅伯府的体面更是甭想再要了。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以京城贵妇圈子里的八卦速度,想必用不了两天,就会传的人尽皆知。
今日赏花宴过后,这柳氏在京城贵妇圈子里,怕是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柳氏和纪芙没等赏花宴过完,就顶着众人那鄙夷的目光溜了。
恍如过街老鼠。
这简直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柳氏从未受过这样大的屈辱。
她恨极了纪青妩,恨不能冲到她房中杀了她。
可如今纪青妩的院子,已经被沈夫人派来的人给团团护起来了。
十几个丫头婆子,将那小院护的严严实实,一应饮食汤药,都是由魏国公府送来。
若是以往沈夫人这样干,她还有由头拒绝,或是对外宣扬纪青妩不孝,不把她这个母亲放在眼里,再用纪青妩将来的婚事威胁她。
可如今经过了赏花宴,她的名声彻底臭了,原本与她交好的夫人,如今对她避而远之,甚至她先前根本瞧不上的人,如今都敢不屑的打量她,嘲笑她。
被她宠在心尖尖上的纪芙,更是整日闷在房里哭,不肯出来见人。
门房禀告纪文宣回来的时候。
柳氏心中又燃起一线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