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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商(1 / 2)

第64章富商

沈卿尘并未回答此言,只将烛台举高凑近洞壁,见原本该是黄色或是黑黄色泥土的洞壁如今竞是呈深红色,她不由凑近嗅了嗅,一股裹着浓烈腐臭血腥味和湿冷泥土味的气温钻进鼻孔。

“这、这莫不是血?"郭放声音颤抖,凶案他也经历过几桩,但这一桩当真是越查越让他心生恐惧。

“嗯。“沈卿尘点头,随即退后几步,在举高烛火的映照下,高约八尺有余的墙面上遍布血红,瞧那痕迹,极像是泼洒上去的。她又转身看向身后洞壁,亦是同样的情况。郭放只觉喉头发紧,双腿软的几欲要跪下:“我的老天,这得多少人的血啊。”

说完,他转头看向沈卿尘,暖黄的烛火在她白皙的面容上跳动,却照不暖她眼底沉静的冷寒。

二人继续往前行,一路走一路看,两边墙壁早已不是原本颜色,被大片大片泼洒的暗红或褐色覆盖,腐臭的血腥味也愈发浓郁,仿佛凝成实质,黏黏糊糊地堵在口鼻处。

不过二十余步的一段路,二人却似走了二十余年一般,待到了尽头转向左侧,约五六步后,路却被一堵墙堵上。

郭放连忙上前查看,双手在那墙上摸了个遍后惶惑说道:“这怎的没路了?”沈卿尘后退两步,仰头看向上面,而后又转头看向左右,怎么看都不像是有门的样子。

但这暗室位置设置的极为隐秘,若只是这样一条甬道,又何须如此?她又上前,而后将烛火交给郭放,双手按在墙面上用力向内推,只觉墙面微微晃动,该是隐藏的门。

“帮忙。”

二人合力才将那门朝内推开,一股潮湿、腐败的腥臭气直呛的他们不住咳嗽起来。

暗室内漆黑一片,郭放先一步进门在两侧摸索,不知里面墙壁是否也同外面一样泼了血,他只觉得满手黏糊,却也不敢停下动作,沈卿尘举着烛台进门,方才令他看到同样暗红的墙面,以及距离自己不过一臂之远的壁灯。待墙壁上的四盏灯被点亮,眼前的景象惊的二人都说不出话来。猩红的鲜血遍布整间暗室,墙上血迹依旧是泼洒上去的,地上的却乱七八糟,到处都是,更像是人在挣扎时留下的。暗室最里侧靠墙有一张石案,已被鲜血染的瞧不出本来颜色,地上丢着的两把匕首、三把长刀,一把斧头和一捆绳索,皆是染了血的。单是看着这血腥场面便可想象凶手在杀人时是何等的残忍,可怖。郭放小声说道:“那些人竞都是被朱大膘所杀,他是屠夫,也正合了师父先前的推测,这案子……就这般破了?”

“若凶手是朱大膘,他的动机是什么,他又是被何人所杀?"说着话,她在屋内慢慢走起来,边走边看地上血痕。

片刻后,她指着石案前一片血迹说道:“你瞧这里。”郭放连忙上前,但看着她所指的那片血污处却是一脸茫然,沈卿尘问道:“你瞧这里像不像个人形?”

说完,她也不等郭放回答,又往前一步说道:“我先前验看曹志安与莲心尸首时说过,曹志安尸身上有拖拽痕迹,且残留的脖颈上亦有绳索勒痕,这处血迹便是拖拽形成,凶手先将他打晕后,用绳索拖拽至石案前,而后在此处将他肢解杀害。”

郭放先是倒吸一口凉气,而后弯腰认认真真的瞧着地上痕迹,却始终瞧不出个所以然来,心中愈发觉得破案这事也是要天赋的,自己便是那天赋不足的。沈卿尘蹲下身体,手指在地上摸了摸,而后自锦袋中拿出一把小刀,慢慢剐蹭地上的血迹,随后又捻起干涸的血末查看:“这些血末颜色略有不同,说明血是一层层堆上去的。”

郭放挠了挠后脑勺,他不懂推理,无法给出意见,只能尴尬的听着。见沈卿尘盯着地上血迹不语,他想了想说道:“若真是如此,岂不更说明那些人皆是被朱大膘所杀?”

沈卿尘却是摇头:“我方才所言皆是推测,并无实证,倘若朱大膘尚且活着,他也可一口咬定此处是他平日里杀猪所用,我们拿他毫无办法。”这话不免令人泄气,郭放面露苦涩却不敢多言。沈卿尘捡起地上那些可能是凶器的匕首刀斧及绳索,与郭放一道离开。出了甬道再回到那垂直的洞口时,他们才注意到这里并无可以上去的通道,也不知朱大膘亦或者凶手在杀人后是如何离开的。而且,这密道入口设在墙头的确隐秘且难寻,可这般设计在出入密室时也极易引人注意,如此一来凶手进入这密室便只能在夜里。顾西辞早已命人在墙头上等待,以绳索将二人拉出后,听了沈卿尘在底下的发现,他紧抓要点问道:“假使你的推测为真,曹志安又是因何缘由进入这暗室?″

沈卿尘摇头:“暂且不知,但只瞧那痕迹也不能断定他是自行进去还是被打晕后带进去的。”

说完,她又追问道:“朱大膘的出身来历可有查清?那戒指的主人身份可有眉目?”

话音不过才落,一名衙差忽然从外匆忙回来,一到跟前便立刻说道:“大人,那戒指的主人寻到了。”

衙差身后跟着一位老仆,一上前便双膝跪地,额头触地抖着声音说道:“小人冯福生见过大人,求大人为老爷伸冤。”“起来说话。“顾西辞轻声道,“发生何事如实说来。”“是。"冯福生擦了擦眼角,颤抖着身子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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