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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3 / 4)

因为他根本不需要任何兵力。也只是失忆的她才会相信傅清鹤手无缚鸡之力,谢映冷笑了一下。“殿下,床铺好了,我给您换一下药。"傅清鹤低声细语地剪开伤口,动作轻柔看向那伤囗。

滚烫的泪水打在谢映的手上,她拧眉,“你怎么…哭了?”傅清鹤摇头,用棉花沾了药粉往那伤口上涂,“就是看见殿下受伤,清鹤心疼。″

谢映…”

她已经没有一丝信任,更不会因为这种话分心,她不会……傅清鹤的泪水没完没了,谢映摩挲了一下指尖的水,不自在地偏过头:“你别哭了。”傅清鹤擦了擦泪:“我差点就……就失去殿下了,殿下来蛊王殿,是来找我的吗?”

“不是。"谢映想也不想说。

“清鹤不值得,殿下不要管我的死活。"傅清鹤擦干净泪水,把伤口重新包扎好,才抬头看她。

谢映拉住他:“你为什么会来,为什么会刚好出现?那些袭击我的人,到底是谁安排的,是不是蛊王?”

她的眸子如同寒芒,迸射着不由分说的压迫,傅清鹤低头:“是……是师父,我查过了,师父估计也以为我死了,还在找我呢,殿下您不要再出去了,现在不安全。”

谢映冷笑,看着他伪装,如今只觉得可笑。“我当然要出去,我要回靖国。“谢映冷声说,松开自己的手,躺下来,“你出去吧,我要休息。”

身后半晌都没有传来动静,谢映脸朝着墙壁,闭上眼睛,又睁开。男人的身影投射在墙壁上,过了会,那影子低下来,吻在她的影子上。“殿下好好休息。”

身后又响起关门的动静,谢映再度睁开眼,头朝着床边,伸手往自己嘴里抠。

“呕一一"腥涩的药水被她尽数吐在床边,明日再喝药,又重复一遍。除夕后,春来南疆,带来一阵绿意,谢映的腿也好了些,她还是过着这样的日子。

这段时间,傅清鹤每日都会来陪她,起初只是在房间里坐着,后来,干脆挤着谢映睡在床上。

白日里,“殿下伤还没好呢,要去哪里找我就好。”夜里,“殿下,我能睡上来吗,这里只有一张床。”谢映忍无可忍:“你挤到我的腿了!”

她数着日子过,只等伤口好了的那一天,逃出去。是夜,床上的人猛然睁开眼,谢映顿了顿,看向窗外。明月高悬,苍白如纸。

这段时间她总是睡得很沉,夜里想要醒来几乎是不可能的,好在她睡前喝了许多茶。

腰间横着一条手臂,谢映挣扎了一会儿,挣不脱那只手,她微微偏头,男人的呼吸缓缓打在她的锁骨间。

谢映抿唇,轻缓拉开那条手臂,双腿也下了床。她的脚踏进棉鞋里,披了件外衣就推开房门,她一笑,果然,门外没有任何守卫。

谢映没有回头,抖着手抚上门边,缓缓关上房门,走到了院子里,这处院子很古老,竹栅栏高矮不一,谢映走到栅栏门边。手刚放在栅栏门上,她耳朵忽然动了动,身后,一双眼睛盯着自己。明亮如洗的月光落在谢映的身上,她抿唇,缓缓转身,比看清来得更快的,是声音,沙沙声从身后传来,她看清了眼前的一切。一条巨大的白色巨蟒遮天蔽日,足足有一人粗的巨蛇立在她身前,并随着她的退后越来越靠近。

谢映摇了摇头,捏紧了自己的手,她对上那双猩红的蛇瞳,仿佛被盯上了。”小……白?是你吗?”

“嘶嘶"声一顿,原本甩来甩去的蛇尾一滞,俯视着谢映,歪了歪头,似乎不理解她半夜在这里做什么。

“你让我走好不好?"谢映仰头说。

蛇尾顿了顿,猛然绷紧,双眼望向自己的头顶,一只手放在它雪白的头顶上,女孩正踮着脚摸它的头。

“啪啪。"蛇尾甩在地上,更加兴奋地抖动起来,浑身的鳞片也危险地炸开。谢映的脚缠住,她抿唇,还想要和它好好说话。“你让我离开好不好?我…."下一刻,谢映的脚被松开,她一喜,立刻迈开腿走出去。

“殿下。”

刚走出一步,谢映腰间横过来一只手臂,将她拖着往后仰,她倒下来,被抱着往回拉。

“傅清鹤!?你醒了?“谢映惊恐地回头。傅清鹤不知何时靠近,他身后是一轮月亮,浅色的光晕勾勒在他身形上。谢映被抱着放在软椅上,这段时间,她几乎没有下地走过几步,都是男人抱着自己去的,因此腿脚恢复得极好。

“你、你要干什么?”

傅清鹤坐下来,先是看了谢映的伤口,确定已经没事了,才笑了下:“殿下伤好了。”

“我问你想干什么?“谢映抬头,语气冷硬。傅清鹤委屈地垂头:“殿下好凶,我就是醒来发现床上只有自己,殿下不喜欢我吗?”

谢映艰难开口,声音艰涩无比,她紧张地解释:“……我就是想要出去看看。”

半晌,傅清鹤微微一笑,仿佛方才的阴沉只是她的错觉,“嗯,那现在可以继续睡觉了吗?”

谢映的手被拉着躺下来,她不知道自己的模样有多滑稽,明明怕得要死,却还是勉强自己睡下来。

她冰凉的脚被抓着放在男人的胸口上,整个人被捆着窝在怀中,她不舒服,抬头却对上傅清鹤冷淡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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