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那一闪而过的脸已经彻底消失在脑海中,取而代之的是始终镌刻在谢映记忆中的人,“傅清鹤…不可能,可那明明就是他。”谢映愣神的片刻,几个男人走过来,“请往里走,仪式就快要开始了。”宫道上,说是宫道,两边还是有许多小摊贩在经营,谢映和陈隧走在中间,一路进了南疆的王宫。
大殿里,烛影重重,觥筹交错,高座上坐着一个男人,他披头散发,没有形象地喝着酒。
“王上,靖国使臣到了。”
闻言,男人这才幽幽抬头,他推开身边的蛇,吐出一个字:“宣。”过了会儿,周遭的音乐声退去,只见宫殿大门口,走进来几个浅色衣服的人,为首的男人穿着军服,看起来是靖国的将军。直到走进,众人才发现,这人是个女人。
原本坐着没动的男人顿了顿,将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上,他看向底下坐着的人,说了句南疆话。
原本低着头的谢映愣了愣,听着这一声熟悉的嗓音,顿时心头不安,缓缓向上看去,只看见一个蒙面男人坐在远处,她看不清。“王上刚刚回来,举国同庆,靖国来人,也是象征友好邦交。“那女人起身,缓缓说了声。
这女人正是阿拉坦的首领,影月竹。
这时候,一个大臣不满,用南疆话说了句:“把我们的使臣杀了,还说什么友好邦交?”
影月竹面色不改,还没说话,谢映倒是开口了:“南疆使臣被杀,我们也深感抱歉,只是并非靖国所为,还请彻查。”那大臣愣了愣,站起来:“你、你听得懂?”谢映看过去,微微笑了下:“曾经和南疆人打过交道,听得懂一二。”“曾经打过交道?那将军说说,不知是南疆哪位?“座上的男人猛然开口,若有所指地看向谢映。
“一个曾经的朋友。”
蛊王不再说话,似乎是心情又不好了,他身边的小蛇躁动不安,不停地摔着尾巴,将桌上的酒杯都摔碎了。
影月竹冲谢映眨了眨眼:“好久不见,原来你听得懂南疆话?真有意思,我最喜欢长得好看的人了,你长得勉强还不错。”谢映没理会她,而是单刀直入:“靖国这次来,只要是为了两国百姓,南疆的是不是该对毒虫蛊毒做点管制措施?”蛊王喝了口酒,一双锐利的眸子紧盯着谢映,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笑了下:“蛊虫就和吃饭一样,有什么要管制的?”“南疆蛊虫已经造成了靖国六个城市发生传染病,死亡人数不计其数,尽管不是南疆人所为,是否应该对虫子有所作为?”“虫子?“又是一个大臣,谢映不知道这该不该称作是大臣,男人赤着脚,搂着身边一个女子,往嘴里塞了几条长虫,“这玩意儿有什么好怕的,靖国怕这个?”
那长虫在男人嘴边蠕动,就算是陈琖也被恶心坏了,他转头打量谢映的脸色,后者却只是直勾勾地盯着蛊王。
“王上从来不露脸?“谢映冷不丁说了句。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纷纷对着谢映摇摇头。“王上失踪好几年,真容岂是谁都能看的?"影月竹托着下巴,“不过等到万寿礼,我自然要做第一个看见的人…”
隆冬,正值南疆的万寿礼,也是给蛊王选妃子的日子,谢映拧眉,依旧盯着蛊王。
“王上不摘面具,靖国不放心。”
男人僵直的身子微微一颤,伸出一只手来,放在面具上,一阵寂静后,他摘下了面罩。
谢映紧盯着那揭开面罩的手,心腔发出突突声,她满目期待地盯着那面具后的脸,又害怕真是那张脸。
“想看?要不你做我的王妃?“男人动作一滞,隔着面具与她远远对视,“万寿礼,欢迎来观礼。”
谢映一怔,她走上前,“南疆到底给什么回答?蛊虫一事能否回答?”蛊王简单回答她:“这事情你不该来和我谈。”说完,男人率先起身,转身往屏障后走,他身边的几条小蛇躁动不已,想要冲到谢映这边,被他摁住了。
谢映站在原地,周围的气氛顿时热闹起来,随着男人的离开,宫殿瞬间变成了宴会。
影月竹对谢映使了个颜色:“应该和我谈哦。”谢映冷着脸,随着影月竹走到门外,与里头的热闹不同,外面一片寂静,黑漆漆的。
谢映让陈隧留在宫殿里,只身走到影月竹身边。“阿拉坦想要和你谈件事情,我知道,你不只是将军,还是靖国的公主。”影月竹笑了下,凑近谢映,身上的香薰味道仿佛有实质,撩过谢映的脸侧,“帮我当上南疆的王,我什么都能做到。”
谢映拍开她的手:“这么重要的事情,就在这里和我说"?”影月竹不在乎地耸了耸肩:“难不成还要焚香沐浴,坐在宫殿里聊?这不就一句能说清楚的事情?”
谢映回答:“不需要,阿拉坦对靖国可不友好,我凭什么帮你?”影月竹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我对你还不够友好?换做别人,说这么多还不答应,我直接把你扔进池子里喂蛇了!”“总之,你好好考虑吧,不过,如果你见过了万寿礼,可能就会改变主意了。“影月竹凑到谢映脸侧,正想要吻一下,却被她滚烫的皮肤烫到,“怎么回事?你中蛊了啊?”
谢映拧眉,退后几步,“谢谢关心,没有。”影月竹站直了身子,悠哉地退后几步,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