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沼泽
女人的手顺着她的下巴摸上去,掰过她的脸。谢映忍者怒气,偏头躲过,“就不怕靖国来人,你们南疆小国寡民,真是什么事情都敢做。”女人托着下巴思考,“公主不知道?一旦跨域了御澜山,就再也和从前联系不上了。”
谢映拧眉:“什么意思?”
谢映挣扎,望着女人即将走出去的身影,她脖颈间的毒蚕丝还令人动弹不得,“你给我站住,你把话说清楚!”
这时候,一个男人小心翼翼地趴在门口,“大人,回来了。”女人一顿,没脚步加快,像是遇到了什么紧急的事情,她回头看了眼谢映,“殿下,我们来日方长。”
谢映挣了挣:“你给我回来!”
下一刻,毒蚕丝在脖颈间断开,谢映双脚落地,她刚走出去,南疆侍卫已经在等着了。
谢映顺着这些人往外走,听见远处几声嘈杂,她转眼望去,几个南疆人围在一起,手上拿着一个竹杯,摇摇晃晃,从中间掉出一个竹签。几人围上去一看,又急吼吼地叫起来。
谢映刚觉得好奇,含莲从身旁出现,着急忙慌说:“殿下,您没事吧!?可把奴婢担心心坏了。”
谢映安抚似的拍了拍含莲,“他们倒是没对我做什么,这南疆和靖国有许多地方不同,我们尤其要小心。”
南疆这些年一直在靖国的管制之下,但由于官场浑水摸鱼,南疆早就按捺不住了,从对于谢映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将军。”一位曾经跟随谢映作战的将士,同时也是谢映如今的副将,陈遂低声说:“陛下命令我们三个月解决好,还请今早行动。”谢映落座在靖国这么多年在南疆的东观府上,她看着颇为华贵的装潢,这么些年,南疆税收怕是不轻。
“将近年关,先把南疆百姓的税收降一降吧。"谢映抬手,唤来一个老妇,她定睛一看,这人竞然和阿航有几分相似,“你就是府上的老人,叫什么名字?”那妇女缓缓跪下,"小的赤乌,见过将军。”谢映被带着在附近走了走,也看清楚了这些年的账本,对靖国皇室一套,对南疆又是一套,并且不论换了多少人来,最终都是一样的结果。谢映冷笑一声,就在这时,她又听见围墙外响起熟悉的音乐声,吵吵跳跳的,一支打扮得颇为神秘的傩舞队走了过去。“请收下。”一个男人往含莲手里塞了两根竹签,一看,上面写着几个她看不懂的字。
“将军看不懂就对了,这是南疆字,写的都是祈福的好话呢!"赤乌凑上前,“我丫头以前最会做这种东西了…”
谢映没理她,只身走到房中,又看了看账本,将假账一五一十地记下来,“等回了长安,这些在南疆当过差的一个都跑不了。”大
午后的光并不强烈,靖国的人在府上休整好了,正要去南疆的宫殿面见南疆代表。
街道上,两边的树藤是褐色的,小蛇在各处盘亘,这些南疆人摊位上卖的都是些小罐子,谢映都看不懂。
穿着南疆服侍的男男女女成双成对,几乎很少看见独自一人的年轻人,动作举止亲密得很。
谢映想到了傅清鹤,她深吸一口气,傅清鹤不知道是南疆那座城市的,她走在异国的大街小巷,似乎也和傅清鹤有了同样的心情。谢映苦恼了一会儿,可能傅清鹤那样的人,就是天底下也难找出第二个。她顺着人人流往前走。
“这前头可就是宫殿了,我还是头一回看见摊贩摆到宫殿中的。"雀纱说了声,他们打扮在南疆人中格格不入,一路上有不少南疆人看过来。就连谢映也厌烦了,正要开口,被一阵嘈杂的吵闹声吸引了注意,一行人抬着一个巨大的黑色轿子往宫殿走去。
谢映拧眉正准备退让,抬头看向轿中,诡异的图腾绣在轿帘上,被风吹起一个角,她什么都没看清,被几个南疆百姓的热情弄得进退两难。周围的百姓嘴里喊着她听不懂的话,只能零星辨认出雀纱的声音:“殿下!”
谢映被推着往前走,脚下一滑,她似乎踩到了什么活物,就瞬间被淹没在了人群中。
“停下、停下!"谢映叫出声音,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那辆轿撵竞然停了片刻。
这些百姓就像是魔怔了一样,一个个地围在轿撵边上,更有甚者伸手去扒轿帘。
忽地,一阵冷风吹了起来,撩过谢映滚热的皮肤,她手腕上缓缓浮现了消失已久的蛊纹,“额……停下来!”
谢映捂着自己的手,明明已经解开的蛊毒再次浮现了起来,谢映摇摇头,抬起头来,看向轿撵中的人。
正巧又是一缕风吹起来,一个男人伸手去撩开帘子,下一刻,他被猛地瑞出去,摔在了地上。
摔在地上的男人站直后没有一丝脾气,更加兴奋地冲上去。谢映眼前一闪而过一道轮廓,她一时间有些怔愣,无论是气质还是身形,她都觉得觉得像……
“傅……傅清鹤?"谢映喃喃道,盯着停在不远处的轿撵,一个男人走下来,没有回头,走进了宫殿中。
谢映追上去,她脚步加快,用力推开周围的人,用尽全身力量喊出来:″傅清鹤!?”
众多南疆话中,只有一道突兀的外乡音,谢映追了没几步就停下来,扶着疼痛的心口,她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