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有个小姑娘说要见您。"雀纱敲了敲门,带进来了一个小姑娘。小姑娘一双眼睛圆溜溜的,谢映一下就想起来了,她站起来,“都安顿好了,你如今住在哪里?”
小姑娘开口说:“还请殿下收下我,让我在府上当值做事,我定然不偷懒。”
谢映抿唇,“你娘走了,你一个小姑娘不好好读书,在我这里当值?”雀纱低声说:“找了一圈,她在长安唯一的亲人也过得穷困潦倒,奴婢看着实在不忍,就把人带回来了。”
谢映蹲下来:“你有名字了吗?”
小姑娘摇头。
谢映想了想,这条命是傅清鹤拼了命救下的,“本应给你取名字的人已经不在了,你就叫金茶可好?以后就在府上当值,年龄到了我会送你去学堂。”“金茶……我喜欢这个名字,谢谢你,殿下。"小金茶仰视着谢映,直到这人蹲下来,她伸出手去摸了摸她,“别哭了,送你花。”谢映一愣,她什么时候哭过?
“那日在外面,我看见你哭了。"小金茶补充道,“娘亲说,失去了就用哭弥补回来,但这是没有用的。”
谢映擦了擦不存在的泪水:“雀纱,把人带到后院去,好生照顾。”刚巧门口的马车准备好了,谢映换好衣裳出门去,撞见正要进门的人,“含莲?”
“殿下,东西都收拾好了,我……“含莲追上去,紧紧跟在谢映身后,又不停地朝雀纱使眼色。<1
“殿下…有些东西只有含莲清楚,我还没有学会呢。"雀纱尴尬地搓了搓手。谢映回过头去,打量着含莲瘦了些的身板,“来驾车吧。”含莲:…?是、是!多谢殿下开恩!”
谢映上了马车,和一众人告别后坐在马车上,从长安一路去南疆需要四日才能到,她已经很久没有坐过这么久的马车,沿途安安静静的,很难才有一个歇脚的地方。
南疆的使臣坐在前头的马车里,靖国的马车跟在后面。第三日,已经走到了两国交界处。
马车外吵吵嚷嚷,谢映撩开车帘,幽幽青山在面前铺开,两排长青的树郁郁葱葱,她瞬间瞪大了双眼。
谢映从没去过江南,她叫来雀纱,“这里是南疆?都入冬了,怎么还有绿树呢。”
“殿下,咱们还没进南疆呢,奴婢也是第一次来,听说南边都是如此,匹季如春。”
谢映点了点头,看向另一边,两国边境处,几个靖国人在旁边哭。“这是怎么了?"谢映想了想,还是自己走了下去,“你们在哭什么?”几个粗衣麻布的妇女看见一个菩萨似的人走下来,面面相觑,后连忙开口说:“姑娘,您可别往里走了,这南疆雨林,吃人啊,我家那口子进山打猎,直到今日都没见出来!”
另一个妇女接茬:“是啊,这几个月都死了多少人了,那里头好大的虫子哦。”
谢映看向她们所指的山上,郁郁葱葱的山间环绕着茫茫的白雾,这里就是两国交界处最重要的天然屏障,御澜山。
“这几年南疆可愈发去不得了,真怀念蛊王还在的时候…“一个男人插话进来,南疆蛊王被他说得天上有地下无。
“是啊,更不用说蛊王那叫一个俊俏”
谢映也看了过来,“南疆蛊王,你们见过?”一个女人摆了摆手:“那也是七八年前了,那时候蛊王刚刚继任还是个小少年呢,细皮嫩肉的,完全看不出来是练家子哟。”谢映再次上了马车,她问南疆使者:“要怎么过山?”南疆使者是跟随谢映一路来的,她就没见这个使者开口说过话,估计是个哑巴,她上前一步,“你怎么回事,本公主问你话呢。”话音刚落,谢映拍了拍使者的背部。一直僵坐在马车边上的男人身子忽然往后仰,狠狠砸在地上。
谢映拧眉:"……?”
谢映望着砸在自己脚边上的男人,声音瞬间消失在喉咙间。地上的男人眼神空洞,一只虫子从他的口中钻了出来,再看使者,已经没有一丝生气。下一刻,谢映猛地翻身向身后跃去,跳上马车,她环视一圈,不知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