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花的胴体上,手掌握着一截殷勤服侍的劲腰,懒散地摆弄着,神色却不大痛快。
阿萧的身材很匀称,背肌分明,结实有力。她抚着掌下那片小麦色的肌肉,却总是心猿意马地想起邬琅白玉般的肌肤,还有那过分细韧、不堪一握的腰身。
邬琅本就生得瘦,再加之她有时故意饿着他,那腰便愈发地纤细,把玩起来,真真是爱不释手。不过这样做也有其坏处,少年饿得太狠了,难免有些硌手,身上又时常落着伤,自然比不得阿萧这身精心养出来的皮肉舒服。
此刻服侍她的人十分卖力,时不时溢出几声难耐的闷哼。
“阿萧好喜欢公主……”
薛清芷眸色一冷,恹恹地松开手。阿萧动作一滞,忙爬起身来,小心问道:“可是阿萧哪里伺候得不周到?”
薛清芷拿起帕子擦了擦手,漫不经心地问:“邬琅呢?歇了好几日了,身子也该好了吧。怎么不见他过来伺候?”
阿萧吞咽了下,含糊道:“许是、许是想躲懒吧。”
他握住薛清芷的手腕,痴迷而依恋地往她肩上贴去,“还是让阿萧来服侍公主吧……”
薛清芷一把打开他的手,冷斥道:“下去。”
阿萧舔了舔唇,只好应了声是,拿起枕边的衣裳,慢吞吞地往身上穿。
“青黛。”薛清芷已经转过脸,扬声吩咐,“去把邬琅带来。”
“是。”
不多时,外间便传来了熟悉的铁链声。邬琅膝行着上前,磕头行礼:“贱奴给公主请安。”
少年的声音哑得厉害。薛清芷皱起眉,看着邬琅脊背上那些纱衣掩不住的溃烂伤口,不悦道:“本宫不是赏你药了吗?怎么还是这副破烂样子?”
那药极为灵验,虽然不能止痛,却能让皮肉恢复如初,无论多重的伤,都不会留下疤痕。这么漂亮的身子若是落了疤,实在可惜。
邬琅一怔,除了长公主,根本就没人给他送过药,他默了默,不想辩解什么,只是麻木地将头磕在坚硬的地板上,“贱奴知错。”
“罢了。青黛,去叫个太医过来,给他看看伤。”薛清芷一脸嫌恶。那伤处还流着脓,丑陋极了,真是平白扫了她的兴致。
太医周景林很快赶来,见了邬琅身上的伤,惊得胡须都颤了颤。他瞟了眼坐在一旁满脸不耐烦的薛清芷,并不敢多问什么,赶紧低头忙活起来。无意瞥见邬琅微微泛红的双颊,他犹豫了下,试探着把上了邬琅的脉息。
“怎么了?”薛清芷瞥过来。
周景林皱着眉,半晌才缩回手,如实禀道:“这位……公子,高热之症有些严重,从脉象来看,已经烧了有两日了,致使气息郁结,肝火燥旺。如今虽有所缓解,但还需服药静养,否则,他的身子怕是吃不消啊。”
薛清芷只觉荒唐:“周太医,你莫不是诊错了脉?他日日在本宫眼前,若起了烧热,本宫怎会不知?”
她沉下脸,正欲斥责周景林胡言乱语,话到嘴边,忽而想起那日在床笫间,少年身上那惊异的滚烫。
薛清芷微微一怔。
怪不得那时邬琅摸起来那么……舒服。她本以为是喝了那催.情药的缘故,如今想来,只怕那会儿他就已经烧得意识不清了。
薛清芷不可置信地看向跪在脚边的少年,后怕地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她此刻才意识到,她险些让邬琅没了性命。
心头顿时涌起一股无名火,薛清芷嘴唇发抖,抬手便是重重一耳光扇在邬琅脸上。
“你是哑巴吗?都烧成那样了,为何不告诉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