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
茶馆小二突然插了一嘴“依我看,一定是脸!”老大伯捋了捋胡子,沉吟道:“言之有理,听闻陛下与娘娘皆是绝世容貌。”“这话没毛病,我在京都的亲戚说他有幸见过当年的太子与太子妃一面,当时他们又是纨绔,又是刁蛮公主,风评可不太好,但愣是没一个人说他们丑!“哎呀,真想亲眼看看。”
“圣上天颜岂是你我能随意得见的?”
谢玉庭支颐听着,桃花眼灿烂一弯:“阿萤,你怎么看?”姜月萤万分心虚,不得不承认,初见谢玉庭的时候,她的确被他的容颜所惊艳,后来忍受他的诸多调戏,也是因为谢玉庭长得太好看了……这种话说出来会不会很肤浅?
“其实吧…“姜月萤组织措辞,“欣赏美人乃人之常情。”谢玉庭扬起下巴,神情自得“我就知道阿萤喜欢我身上每一处。”姜月萤…”
谢凝松"……”
说书人口干舌燥,喝了口茶水。
“王二那犊子又来了!”门外突然进来人吆喝。客人们立马摆出嫌弃的神情,纷纷唾了一句晦气。说书人瞪大眼睛,醒木一拍:“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说完便要跑路。
谢凝松心下好奇,扭头问一个正在喝茶的青年,王二是谁。青年鄙夷道:“听说这个王二大有来头,乃是陛下身边亲信忠公公的堂兄,他仗着这层关系没少作威作福,大家都躲着他。”谢凝松拧眉,看向谢玉庭。
谢玉庭啧了声"小忠子何来的堂兄,他进宫的时候家里一个亲人都没有,而且他本家也不姓王,这年头冒牌货还如此是嚣张。”“兄弟,你懂得不少啊,莫不是从京都来的?"青年见对方通身的气派,一看就不是寻常人。
谢玉庭呷茶,云淡风轻:“我只是跟小忠子很熟罢了。”青年噗嗤一笑:“玩笑可不能乱开,有个王二已经够乱了,你也想冒充他的亲戚不成?”
谢玉庭但笑不语。
说话间,王二大摇大摆迈进茶馆。
他粗狂的眉毛下是一双浑浊的眼睛,视线在大堂扫视一圈,一把拽过店小二“说书的老李呢,今儿我要听书,快把他喊出来!”店小二欲哭无泪“客官,时辰已到,李先生已经回家了。”“狗屁!"王二破口大骂,“本公子还没来,他敢回家歇息,谁给他的狗胆!那张破嘴能说两个吊字就拿起乔儿来了,还得本公子上门请他是不是!”谢凝松常年身在宫中,很少亲耳听见污言秽语,如今骤然灌了一耳朵,少年眉头拧成沟壑,隐隐压着怒火。
对面的王二还没骂过瘾,正欲继续,远处突然飞来一个白瓷茶盖,径直堵住他的嘴巴,坚硬瓷片格得牙断半截,吓得他面色苍白,险些跪坐在地。众人的目光随之望去,瞧见一个端坐案前的小少年,缓慢摩挲着手指。嚅,所有人倒抽一口凉气,心想这孩子了不得,身上有点功夫!王二也看清攻击他的人是个半大的少年,登时暴跳如雷。“哪来的小屁孩,你知道老子是谁吗?!”谢凝松抬起眸子,平静直视他“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管你是谁!"王二眦牙咧嘴。
王二挥舞着拳头冲上来。
此人脚步虚浮,一看就是不会武的傻大个,谢玉庭随意瞥了一眼,继续喝茶。姜月萤也没把此人放在眼里,递给旁边的青戈一个眼神,青戈又戳了戳玉琅,玉琅立马出门。
王二来到谢凝松面前,大喊“别以为你是小孩我就不敢揍你!”拳头瞬间落下,只听咔嚓一声,他的腕骨被少年轻而易举握住。“啊一一!!!痛痛痛!”
谢凝松没用全力,王二已是痛苦难忍,一时间,大堂里所有人都惊呆了。“你是什么臭鱼烂虾,也敢在外面用宫里人的身份招摇撞骗?"谢凝松摆出此生最凶狠的表情,直勾勾瞪视他。
姜月萤拍了拍手,她家孩子发脾气都好可爱,骂人都不会,只会骂臭鱼烂虾,好乖哦不愧是她儿子。
谢凝松把人狠狠一推,搓了搓自己的手,一副很嫌弃的模样。“你你你个小兔崽子!"王二自觉丢脸,脑门青筋爆起,“我堂弟可是宫里的忠公公,你竞然说我招摇撞骗!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哦,你有证据吗?"谢凝松睨他。
王二得意洋洋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和玉佩,展示道“这是我堂弟寄给我的家书以及信物,上等的和田玉!”
谢凝松语气淡淡“赝品的确逼真,但细看破绽很多,绝非宫中之物,至于这封信一一
你敢给我看看吗?”
“凭什么给你看,万一书信遭到毁坏,你可赔不起!"王二把信攥在手里,绝不撒手,“少在这胡言乱语,小心我找县令抓你!”“县令大人到一一"几个身穿官服的男人跨入大门。王二不敢置信回头,什么玩意儿,县令真来了?此地县令约莫五十岁,一双眼睛精神霎铄,步态严肃而来。他一进门,满座哗然。
刘县令进门扫视一圈,目光瞬间锁定在谢玉庭和姜月萤的身上,他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恭恭敬敬行礼:“公子,夫人,惊扰二位了。"玉琅施施然从他身后走到谢玉庭身后。
王二呆若木鸡。
谢玉庭摆摆手,表示自己无所谓,顺带指了指谢凝松。刘县令心领神会,对着谢凝松说“小公子,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