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的滔天仇恨,苟延残喘。
叶其珍闭了闭眼,滚烫的热泪涌出,未来得及留到脸上,便渗透了他心口处的衬衫。
她肯定他感觉到了,他却没有将她捞出来拭泪安抚,而是抱她更紧。她知道,或许秦应忱也不想让她看到他此刻的表情。“你已经足够好了,应忱,没有人会做得比你更好……”叶其珍反反复复地肯定,也不管他听不听的进去,到最后说到口干舌燥,她终于敛了声量,贴近他的心脏耳语:
“我爱你,应忱,我爱你……
身体陡然腾空,他甚至等不及抱她走几步路去卧室,便直接压倒在沙发上,手掌护在她后颈和软枕之间。
他不再收着力气地揉捏、啃咬,唇舌一路向下,几乎一瞬间就让她尖叫出尸□。
他太熟悉她了,掌控起她的身体、她的情,朝,她无可抵抗地给出最本能的反馈,立刻就能让他在这场征伐中得到满足,心里空洞的地方也似乎被填满。他带着挂了满脸的水渍,发出餍足的喟叹,低声闷笑,去吻她的唇。“不要…“"叶其珍还是忍不住嫌弃。
她抱紧他结实的肩背:“进来,我想要你进来……“等我。"他抽身就要起来。
叶其珍半睁着迷蒙的水眸,忽地抬手拽住他的手腕,“不用戴……今天不用,你直接来,好不好?我想要你……”
他已然忍得狰狞,额角都迸起了青筋,“珍珍,别……“我没有在闹,老公,”她拽着他轻轻欠身,向他耳畔,“你不想和我有个孩子吗?”
秦应忱陡然将她的腿肉攥在掌心,“我想!我当然想!但是珍珍,在你没有想好之前,不要跟我说这种话!”
他声音几乎发狠,“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能经得住诱惑一一”“我想好了,我早就想好了!"叶其珍甚至有些委屈,“你又不是我,你怎么就断定我没有想好、只是冲动地在诱惑你?你不能这么武断…”“我是武断吗?我根本是不敢相信,不敢轻举妄动,我怕伤着你…“那你就听好了,我想!在这个妈妈能看到的地方,我就要告诉你,我愿意和你有一个孩子!我们会是一个很幸福的家庭,我们会一辈子幸福一-”秦应忱骤然吻住了她的唇。
像被滔天而来的巨浪席卷吞没,剥夺了一切呼吸。茫茫然漂浮、沉沦,一切神志放松之际,毫无遽隙地,相触、共振,彼此填满。“我爱你,珍珍,老婆,我永远爱你”
那一晚,他们从客厅到浴室,再到床上,叶其珍已记不清了。只是早晨生物钟作祟,她朦朦胧胧醒来时,看见身旁的男人睡得安稳。她心口蓦然一软。
襄恋窣窣的轻微响动中,秦应忱也睁开了眼,一下就对上小姑娘含笑的桃花眸。
“你睡着了呀……“她刚醒微哑的声音,听着都很甜。秦应忱也笑了,抬手就将她按进了怀里抱着,从后颈一路抚到尾巴骨。紧贴她的胸腔里,低笑一声一声。
他们起床收拾停当,便去了山上。这边早二十年前尚未流行公墓,人走了都埋在山上的祖坟。
叶其珍坐在车上上山时才知道,秦应忱一直以来都雇了人来打理这座山,而且已管理起来,不会再有其他打扰。
这里的墓碑都庄重又简朴,没有照片之类。叶其珍一眼就看到了他妈妈的名字,她的尤其简单,字数也最少,不是什么人的丈夫,也不是什么人的母亲。单纯干净,孑然一身,就像她本该拥有的清澈澄明的人生。“妈,我带你儿媳妇来看你了。”
秦应忱牵着叶其珍的手,向着墓碑静静开口。“她叫叶其珍,其叶蓁蓁的其,珍珠的珍,我特别特别爱她,我会和她一辈子好好过。”
他倏地勾唇笑了笑,“你儿子足够幸运,余生几十年,再也不会一个人了。”
叶其珍听得眼眶一热,也轻声开口:“妈,您好啊,我是应忱的妻……”她有太多的话,想要絮絮地说,可是到最后都只化作了一句:“妈,您放心吧,应忱有我了。”
秦应忱没忍住,抬手抱住了她。
下山后,他们沿着海岸线遛弯,走在滨城的沙滩上。如今乍暖还寒,海水还凉,不能下去踩水,他们便走在潮水漫不到的沙滩。北方的沙并不细软,而像沙石混着鹅卵石,尤其离海水有点距离的地儿。携手走在上面,吹着微凉的海风,像是能让人卸下所有的负担。“老公,你知道吗?小时候我姥姥家就住在这片海边。”“嗯,我知道,"秦应忱满眼都是笑意,“因为这里叫珍珠湾,所以你是珍珠湾最可爱的小珍珠。”
叶其珍小脸一红,“你不许笑话我哦。”
“我哪儿敢?“秦应忱低低笑出了声,“我只是在想,我们小珍珠小时候有多可爱?”
“你想知道吗?其实我小时候拍了好多照片,在姥姥家的那些,好像后来等他们不在了也都拿到了京城,在我家放的,等你什么时候再去我家,或者我给你拿到咱们新家……
她絮絮地说着,忽然发现秦应忱似乎在走神,她脚尖踢了踢他的小腿,“你在想什么?”
秦应忱一低头看向她冒犯的小动作,眼神威胁,却藏不住眼底的笑意,“我只是在想,这片海湾,我小时候也曾来过。”“你来过?“叶其珍晶亮的眸子进出惊喜之意,“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