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思恭禀报时说过,病气多从手眼口鼻传入。
朱元璋得意道:“把这搁坤宁宫,你进出都用。”
“放乾清宫去。”马皇后道,“你和标儿日日接见朝臣,更需防备。”
朱元璋怔了怔,拽过妻子手腕:“咱那还有三瓶。”
马皇后一眼看出他撒谎,也不拆穿,只解下腰间绣着并蒂莲的香囊:“那你把这个带上,里头新换了药粉。”
“咱给你戴上口罩。”朱元璋取出一个口罩。
那两根细绳在她耳后打成结,他伸手调整了绳结松紧,粗粝指腹擦过妻子鬓角的白发,动作轻柔得像在触碰初春的薄冰。
马皇后眉眼温柔:“重八,这些都是马天那拿的,你不如直接把他召进宫来。万一有了鼠疫,宫里需要个懂防护的郎中。”
“人家不来!”朱元璋哼一声,“他说了,朱元璋的官,狗都不当。”
马皇后噗嗤一笑:“他怎么对你这么大怨气?”
朱元璋眉头皱起:“他师傅是张定边,可不对咱有恨?”
马皇后听了,面色又担忧起来:“那朱英跟着他,以后不会也恨你吧?”
“哼,那个兔崽子说了,现在他心中排第一的是马天,咱才排第二。”朱元璋没好气。
马皇后嘴角含笑:“咋地,吃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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