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生,那我们便回府了。”徐妙云道。
她弯腰去扶徐妙锦,马天习惯性的帮忙。
他扶着徐妙锦的一侧,少女发间落着半片干枯的药渣,随呼吸轻轻颤动,像只停歇的蝶。
“先生身上好香。”徐妙锦凑近他衣襟轻嗅,“有当归的味道。”
她病中嗓音沙哑,吐息却带着些的甜香。
马天胳膊虚扶她腰肢,少女单薄的腰间透过纱衫传来温热。
跨过门槛时徐妙锦脚下一软,整个人栽进马天怀里。
她慌忙撑住对方胸膛,指尖却触到剧烈的心跳。
“先生救了我两回了,以后我不骂先生了。”少女仰起脸,明媚动人。
马天眨眨眼,笑出声:“可别说什么以身相许。”
“谁要许你!”徐妙锦猛地推开他。
她踉跄扑向马车的身影像只炸毛的猫儿,偏生回头瞪人时眼里汪着水光,倒把凶相化成了娇嗔。
徐妙云执帕掩唇:“舍妹无状,先生见谅。”
她欠身时,透出几分当家主母的从容。
马天递上备好的药包,瞥徐妙云腕间露出一截红绳,正是他用来捆扎艾条的。
徐妙云顺着他的目光拢袖,眼尾笑纹深了几分:“疫病凶险,少不得再劳烦先生。”
这话说得恳切,指尖却有意无意抚过红绳结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