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来!”
皇甫嵩眉头一皱。
他从伍多年,认识阎宗保,也知道霍羽。
能灭西域六国,征伐羌胡,纵横北凉的人,怎么可能会来解除他们的困境。
“为何?”
刘备蹙眉道。
朱儁擦了擦热汗,沉声道:“因为颍川距离洛阳太近了,长社破城,波才便会领军前往洛阳,天子有兵力会第一时间支援颍川,显然霍羽也能洞悉这一点!”
“这样啊!”
刘备喃喃自语。
……
十余日之后。
洛阳,温德殿中。
令兵将北凉事宜全部上禀。
刘宏眸子骤然一沉,道:“你说霍羽去了白马,并未去解除长社之围?”
“陛下!”
令兵恭敬道:“此言是北凉武威太守所言,此人还说勇冠侯请求陛下释放卢植,由其继续统帅北军作战,此次北凉一共出兵九千众!”
“呼!”
刘宏兀自起身,吞吐着浊气。
见此,张让神色微变,恭敬道:“陛下,或许勇冠侯有其他想法!”
“不!”
刘宏大手一挥,兴奋道:“长社已经没有问题了,赵忠你立即将卢卿放出,而后派五百宿卫护送其前往东郡,霍羽既然敢直面张角大军,必能保证洛阳安全!”
“喏!”
赵忠恭敬一礼。
而后,其带着数个小黄门朝洛阳狱而去,
刘宏踱步书房,良久后问道:“张让,赵忠最近是否与太后接触?”
“是!”
张让低眉道。
刘宏眼中闪过几率寒芒,冷笑道:“好一个董仲颖,朕还没死呢,麾下西凉军皆称其为主公,此人有狼子野心之祸,切不可调入河南尹境内,他们是在谋划并州还是幽州,朕岂能遂愿!”
“额!”
张让头低的更深。
天子家事,他怎么敢妄自讨论。
刘宏敲打着剑柄,沉声道:“派绣衣御史王越,持中兴剑前往东郡督战,不可干扰勇冠侯行军,若是有人不尊被霍羽军令,上至三公九卿,下至太守县吏,皆可斩杀!”
“喏!”
张让恭敬道。
刘宏转头看向张让,问道:“让父,你虽然是王甫死后才升任中常侍,但你是最早跟着朕的小黄门,你说霍羽能胜此战否?”
“能!”
张让笃定道。
刘宏眼睛一眯,问道:“为何!”
“陛下!”
张让躬身一礼,尊崇道:“因为他是陛下亲封的勇冠侯,大汉最年幼的骠骑将军,掌西域都护,威压三十六国,其五国不战而降,他擅长创造奇迹!”
刘宏敞怀大笑道:“让父,你去给王越传诏吧!”
“喏!”
张让退出书房。
其背部,早已惊起一身冷汗。
天下人太健忘了,似乎早已忘记当年想要将刘宏当成傀儡皇帝的窦氏是什么下场。
大汉王朝还在,何人敢称王师之主。
可偏偏董卓做了,他已经触及到了天子的底线!
这是取死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