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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痕(3 / 4)

他愈发的得寸近尺,她惊呼着去掰他的手腕,却被男人咬住耳垂轻轻厮磨。任柔又羞又恼,脑海里闪过泰迪犬黏人的模样,恨不得抬脚踹他,“你能不能有点分寸,你哥还在隔壁呢…"”“你猜他为什么留我们单独相处?嗯?"周歌的吻顺着锁骨一路往上,滚烫的掌心扣住她的腰往自己怀里按,“阿柔疼疼我好不好?”她被他磨得浑身发软,挣扎的力道渐渐卸了,后腰抵着柔软的床铺时,忽然被男人翻身压进被褥。

他鼻尖蹭着她的,呼吸灼热得像团火:“阿柔,一辈子都给你驱使好不好?"桃花眼里盛着化不开的浓情,像涨潮的海水要将她溺毙。任柔望着他眼底自己微乱的倒影,仿若是被他的真诚打动,指尖插进他后颈的发间,在他喉间溢出低笑时,主动吻了上去:“好,一辈子驱使你。”引擎轰鸣声撕裂云层。

周歌的呼吸灼烫着她的锁骨,任柔眼尾骤然漫上潮红,鸣咽声混着破碎的抽泣溢出喉间。

她指尖深深陷进男人后背,尖锐的指尖带出暧昧的红痕,却只换来他更汹涌的攻势。

任柔觉得自己快被揉碎了。

汗水浸透的衬衫贴在背上,仿佛整个人被扔进翻涌的海潮,起落间尽是铺天盖地的灼热。

周歌咬着她耳垂低笑,沙哑的嗓音笑着:“阿柔.…看看是谁在哭.…话音未落,又一次重重的让她眼前泛白,尖叫声猝不及防的溢出,指尖只能死死攥住他后颈的碎发,在铺天盖地的热浪里,分不清是哭是笑。任柔在潮水般的汹涌中彻底溃不成军,最后晕了过去。昏迷前脑袋里残留的一丝理智浮现,不知道,这房间隔不隔音。不然,她怕是在也不想在见人了。

“……”

不知过了多久,任柔骤然惊醒。

飞机窗外黑沉沉的,一点亮光都没有,就像被泼了层浓墨。周歌的手臂仍紧紧箍着她的腰,温热的呼吸扫过颈侧,下颌轻轻抵在她肩头,睡得正沉。

机舱顶灯散发着柔和的光晕,却遮不住她脸上的绯红,浑身黏腻的触感像滚烫的浪潮,将那场激烈的记忆重新拍回脑海。喉间火烧般的干渴让她吞咽了一下,可喉咙里却依旧像塞着团棉花。她小心翼翼地侧过脸,目光落在周歌轮廓分明的睡颜上。男人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高挺的鼻梁与微抿的薄唇都浸在安静的气息里,看起来毫无防备。

任柔屏息凝视着周歌平稳的睡颜,确认他彻底陷入沉睡后,才敢小心翼翼活动着发麻的指尖。纠结片刻,她轻轻坐起身,将枕头塞进他怀中,仿佛这样就能填补自己起身的空隙。

散落在地毯上的衣物被她匆忙拢起,抓起一旁的玻璃杯正要倒水,却发现水壶轻得不可思议,掀开壶盖,里面果然空空如也。任柔又看了眼还在熟睡的周歌,咬咬牙,攥着杯子就往房间外走。刚出门她就后悔了。二楼房间亮着灯,可楼下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她摸了半天也没找到灯的开关。

四周黑黔黔的,寂静得可怕,她吓得缩着肩膀,哆哆嗦嗦地往前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阿!”

突然,她后背撞上一堵硬邦邦的“墙",凉飕飕的温度吓得她尖叫出声。回头一看,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周宗巍立在幽暗的过道里,笔挺的西装勾勒出完美的肩线,领带纹丝不乱地系在雪白衬衫上。金丝眼镜被摘下,眼下那颗朱砂痣在阴影中若隐若现,五官更显冷峻疏离,周身散发着拒人千里的压迫感。“叫什么!"男人眉峰狠狠蹙起,冷声轻斥。任柔被这声呵斥钉在原地,后槽牙死死咬住下唇:大半夜像尊雕塑似的杵在黑暗里,换谁不被吓到?

“大晚上出来晃悠什么?“男人垂眸睨着她,目光锐利的扫着,将她凌乱的发丝、褶皱的睡裙和发红的耳尖尽收眼底。任柔羞耻的攥紧玻璃杯,喉结滚动着吞咽干涩,沙哑的声音连自己都吓了一跳:“渴…想找水喝。”

周宗巍的视线在她颤抖的指尖上停留片刻,突然转身拾级而上。任柔刚松了口气,却见他在楼梯转角处顿住,骨节分明的手指朝她勾了勾。“过来。“清冷的命令裹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在空旷的机舱里激起细微的回响。

她站在原地犯了难,完全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任柔磨磨蹭蹭不动,周宗巍眼神一冷:“别让我说第二遍。"他语气里压抑着怒气,她咬着下唇,硬着头皮跟上去,每一步都踩得虚浮,直到踏入那间冷色调的房间。

黑白交织的装潢像座沉默的牢笼,连呼吸都变得沉重。周宗巍随意倚在沙发上,衬衫领口松开两颗纽扣,矜贵姿态里透着漫不经心的压迫感。

任柔杵在门口,攥着玻璃杯的手指泛白,满心疑惑又不敢多问。男人突然轻笑一声,指节叩了叩身旁的空位:“不是渴吗?”任柔硬着头皮往前蹭了两步,周宗巍那双狭长的凤眸斜睨着她,视线像无形的绳索将她捆住,每靠近一分,后颈的汗毛都忍不住竖起。在距离他还有几步远时,她就不愿意在进一步了。周宗巍轻嗤一声,眼尾微挑,目光朝茶几上歪斜的酒瓶示意。任柔这才注意到桌面躺着两个空酒瓶,空气中浮动着若有似无的酒味,原来男人竞是喝醉了?难怪平日里连理她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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