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忍不住上扬,低头闷笑出声。他喉结上下滚动,虽然没说话,可那股子嘲讽劲儿都快从眼睛里溢出来了。“我哥什么时候多了你这么个弟弟?“他懒洋洋地瞥了眼黄毛,语气漫不经心,却字字带刺,“编谎话也不先打听清楚?”黄毛如遭雷击般定在原地,瞳孔剧烈震颤着死死盯着病床上的男人:“你…你是周歌?“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
“我不是……“周歌靠在软垫上,病号服微微敞开,露出性感的锁骨,漫不经心个的反问:“难道你是吗?”
话音刚落,保镖们立刻上前,铁钳般的手掌扣住黄毛肩膀。“放开我!我真是周家少爷!“黄毛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疯狂挣扎着踢打,“你们要是敢动我,我爸不会放过你的!"可他的叫嚣很快被拖拽出门,紧接着走廊传来一声凄厉惨叫,惊得任柔下意识别开脸。周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转头看向Helena时神色已恢复平静:“我哥要派人来车行,你帮忙处理一下。"他说得随意,可眼底流转的冷意却让人不寒而栗,“别让不相干的人,坏了规矩。”
话罢,周歌的大手就把她的手整个包住,掌心的热度直直往她皮肤里钻。任柔一抬头,正好撞上周歌那双桃花眼,他眼底的狠戾一下子没了,全是温柔:“吓着了?”
任柔低下头轻轻摇头,头发垂下来挡住了眼里的心思。她突然想起昨晚夜,周歌以为她睡着了,在黑暗里小声说了句"不想放手”。其实从那天主动亲上周歌开始,她就计划好了,要利用用周歌去报复周宗魏。
等着两兄弟起内讧的时候,她在找机会趁机离开,什么狗屁威胁,什么狗屁合约,到时候在也不是桎梏她自由的枷锁!可此刻病房里血腥味尚未散尽,任柔攥紧掌心,这个不动声色斩断别人退路的男人,真的能如她预想般,成为手中的利刃吗……接下来半个月,任柔天天照顾周歌。
这家伙总爱撒娇耍赖,一会儿说手疼要喂饭,一会儿又说头晕想让人陪着。白天,任柔推着他去医院花园晒太阳,傍晚再把他推回病房。来来回回的,医院里那些经常出来溜达的病人都认识他们了。有人打趣说他俩小情侣感情真好,任柔每次都不吭声,只低头忙着手里的事。周歌倒是笑得一脸灿烂,和人家聊得热乎,好像真有那么回事儿。终于等到出院这天,任柔早早收拾好东西,心里既松了口气,又隐隐有些不安。
她推着轮椅刚出住院楼,就看见黑色轿车后座坐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那人眉眼冷峻,和周歌有几分相似,她心里"咯噔”一下,终于明白这半个月的不安从哪来的了。
原来周宗巍亲自来接人了。
她想把周歌扶到后排坐下,自己去副驾驶,可还没动手,周宗巍就冷着脸开口了:“坐过来。”他语气强硬,根本没给拒绝的余地。任柔心里直发怵,只能硬着头皮按着他说的挨着他坐下,车门"咔嗒"关上,车厢里安静得能听见自己心跳。
男人一双狭长的凤眸微微上挑,眼底如深水寒潭一般,冰冷且疏离。他瘦削而修长的手正捏着报标翻阅着,指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在封闭车厢里格外清晰任柔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许久,直至周宗巍那双凌厉的狭眸骤然抬起,锋芒如出鞘利剑般射来。她吓得浑身一激灵,慌忙将视线投向车窗,却仍能感受到那道目光如实质般灼在皮肤上。
周宗巍翻页的动作忽然一顿,骨节分明的手捏着文件边缘,漫不经心心的语调里藏着冷意:″你很怕我吗?”
上次周宗巍掐她脖子的劲儿还在皮肤上留着疼呢,能不怕吗?可她只是低垂着眼皮,老老实实摇头,不敢多说一个字。就在这时,前排的周歌突然出声,男人懒洋洋的嗓音,带着几分刻意的亲昵:“哥,你吓着她了。”
任柔刚松口气,就见周宗巍拧眉瞥向他,冷声开口:“周歌。”周歌扯了扯衬衫领口,眼底闪过不耐:“知道了。”一路上谁也没说话,好不容易到了机场。
任柔从副驾驶把周歌扶出来,安顿到轮椅上,小心翼翼跟在周宗巍后面。等上了飞机她才发现,偌大的机舱空无一人,除了他们几个人,一个乘客都没有。她被带到了二楼,而周宗巍则去了隔壁房间。刚推门进来就发现眼前房间中央竞铺着一张带被褥的床,还有一个沙发,该有的东西都零零散散的摆放在里面,看起来就像是小卧室般。“为什么只有我们?"她扶周歌躺到床上,指尖触到柔软的被面时,终于忍不住开口。
“我哥的私人飞机,当然只有自己人。"周歌懒洋洋地支起手肘,桃花眼半敛着,“怎么,怕了?”
任柔喉间发紧,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之前她只是知道周家有钱,却是第一次意识到他们是真的财大气粗。“渴吗?我去倒水。”
她岔开话题转身,指尖刚触到玻璃杯,腰际突然被铁钳般的手臂箍紧,整个人跌进带着雪松气息的被褥里。
后背抵上灼热的胸膛时,骤然抵住的东西让她浑身僵住,耳尖瞬间烧得通红。
“别乱动……“周歌的下巴蹭过她泛红的耳垂,沙哑的嗓音带着热气喷在脖颈,手臂紧锁死她的腰。任柔挣扎着要起身,却被他压得更紧,几乎要嵌进她的肉里。
“周歌!"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