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少女察觉到原青的片刻失神,握紧了手中绢帕:“是啊,你们都是白色名牌,身份相当,理应互帮互助。”
那额头被灼烫的渗了血的平民弟子眼中带着恳求,一步一步走向木织织:“我想回教堂听学,姑娘你帮帮我吧…”
他语速迫切,眸底止不住的喜意,到了此时,他哪里能不明白,那些高高在上的红名牌已经找到替代他的玩具了,他就要解脱了……
“噗——”
正看好戏的几人脸色一僵,就连那平民弟子也难以理解地看向脊背不住耸动的木织织。
木织织憋得脸色涨红,她十分抱歉地对几人摆了摆手:“对不起,你们继续。”
木织织也不想笑的,谁能理解她的无助啊,她脑子的系统好像坏了。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挨欠刀的,傻*,我*n**!!!”
“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
木织织:“哈哈哈哈哈哈。”
“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
系统:“他们欺负你,霸凌你,你还笑得出来?”
还有这个被霸凌的狗腿子,亏它刚才觉得他可怜!!!
木织织整理了下自己的表情,慌促地向后退着,脚下刚好踩着石子,而后身子一歪。
又刚好,怀中的一块紫翡佩掉落出来,佩上的麒麟雕绘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脑海中的连续的哔——声不见了,连带着空气也寂静下来。
过了半响,有人犹疑道:“是沈公子的名牌…”
原青坐直了身子,缓缓蹙起眉,竟是沈拂衣的人……
他心底莫名不悦,很快又忽略。
既是沈拂衣的人,那位何必要让他来找这女子的麻烦?
原青脸色凝重,不自在的扭过头去:“算了,没意思,走吧。”
几人脸色复杂,一刻也不耽搁,纷纷起身离去。
系统:“富贵哥这么管用?”
木织织:“捧高踩低嘛,习惯就好。”
几人走后,木织织看向傻愣在一旁抱着火盆的弟子,那弟子看了看木织织,又看了看地面上的紫翡佩,对木织织跪下。
木织织皱眉避开,不再理会他,向教堂里走去。
她在五学堂听学,是西教堂的二楼,此刻年老的教习正在传授异族史册上的记载,不急不缓的声音如同催眠咒,许多锦衣华服的年轻男女百无聊赖的四处张望,或小声聊天。
直到木织织踏入学堂的一瞬,不少人眼眸亮了亮,因她那张出众的面容,也因她腰间的白色名牌。
又一个破格录取的平民弟子,还被安排在了最排斥平民的五教堂,接下来……大抵会很有趣了。
众人的目光有意无意得落在最后排靠窗的空荡荡的桌位上,之所以说五学堂是最为排斥平民的学堂,便是因为那位。
五学堂从前也有平民弟子,后来……
哪怕谨小慎微当一个透明人,只因为与那位存在一个空间内,便是原罪。
“上一个成了狗,上上个被剁碎了喂狗,这个…也不知能不能让伍公子玩儿上一个月?”
“现在来了新的解闷儿的东西,又有好戏看了。”
“学庭总是收这种臭烘烘的贱民进来,可恶。”
弟子们旁若无人的讨论着,根本不在意站在门口的新同窗听不听得见。
意外的是,这位新同窗并未有丝毫难堪之色,与学堂教习对了个名字便走到另一个角落上的空位置坐下了。
一整个上午,如前世一样,木织织如同一个空气人,不管是弟子还是教习,都仿若看不见她一般。
午间从食堂回教堂的路上,有过分者走路时会故意撞她,而后嫌弃地拍拍衣袖。
系统在木织织又一次被撞到后终于看不下去:“不让你来你偏来,这些人哪里是什么公子贵女,分明就是社会哥和小太妹!”
木织织眨了眨眼:“什么是社会哥和小太妹?”
系统:“这重要吗?看路……”
“嗙!”木织织的脑袋磕到一个人胸膛上,眼冒金星,她揉了揉额侧,感觉周围空气都静了下来,连脚步声都不见了。
木织织抬起头,系统随之看去,一个样貌极为昳丽的少年蹙眉看着木织织,眉眼间的阴鸷和嫌恶毫不遮掩。
“抱…”木织织的话还未说完,便被突然出现的隐侍给握住脖颈提起来。
有弟子惊呼了一声,语气中带着兴奋。
“新来的,你怕是不知伍公子最是厌恶你们这些低等贱民。”
“我看她就是仗着有点姿色故意往伍公子怀里钻呢,也不瞧瞧自己是何身份,也敢做那乌鸡便凤凰的春秋大梦,笑死人了。”
“上次发了春骚扰伍公子的柳教习,可是跪在地上形如狗爬,爬一步便食一口油烫食,我可好些日子没见着她了呢。”
被众人议论的少年微微勾了下唇角,饶有兴致的打量着隐侍手中脸色涨红不断挣扎的木织织,他缓缓抬起手来,就在众人以为要放人时,他指了指二楼的窗:“扔下去。”
木织织脑海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