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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2 / 3)

喉咙里闷笑几声,肩上突然传来轻柔的力道,按揉着早先被她踩过的地方,苏戮怔愣扭头,想躲,肩上按揉的手却加重了力道。

谢郁棠在身后,留兰香浅淡地逸散,她俯身贴着他耳侧,几缕发梢勾着他颈窝:“怎么,你能跪着给本宫烤肉,本宫就不能给你揉揉肩?”

*

巍咸西记挂着苏戮的伤,匆匆换了衣服整好发冠就带着大夫前来拜见谢郁棠,侍从将提着的药材补品交给怀瑾,就见谢郁棠坐在正厅的梨花木高背椅上,手里正把玩着一只小巧箭驽。

众人都知宁安公主不似寻常女子,于是便都投其所好,从各地搜罗来刀剑匕弩讨其欢心,谢郁棠手里拿的这把据说是从胡人贵族手上缴获的,上面嵌着宝石玉器,精巧异常。

巍咸西向谢郁棠行过礼,没见到苏戮,料想那人应当是在屋内卧床养伤,客套了几句,正要开口请去看望,就见插屏后一个高拔清俊的身影端着茶走了过来,竟是苏戮。

他身上还穿着受刑的衣服,背后的鞭伤只是简单包扎了一下,与其说是包扎,不如说只是为了不让血流出来弄脏衣服而做的处理。

他像个真正的下人一样给自己倒茶,巍咸西细细看去,只见他面色发白,嘴唇淡到几乎看不出血色,连提着茶盏的手腕都在微微发抖。

堂堂慕清王府的小世子,受了伤不让他卧床静养也就罢了,竟还要他做这等伺候人的粗使活计!

巍咸西忍了又忍,再三告诫自己切不可言辞激烈,冒犯了宁安公主,只是将茶壶从苏戮手里夺了下来,放到桌上,深深吸了口气,起身对谢郁棠拜道:“请殿下允我为苏小世子看伤。”

谢郁棠依旧不紧不慢地把玩着手上那支小弩,闻言挑唇道:“苏世子,咱们巍大统领对你可真是伤心,为你求情不说,还专程带了大夫给你看伤,还不快谢过巍大人?”

苏戮便要屈膝行礼,巍咸西哪里舍得,连忙将人拦下:“苏世子对本官有救命之恩,实在不必如此客气。”

怀瑾将几人引至偏厅,谢郁棠似是对那小弩感兴趣得很,并未跟来。因着男女之防,怀瑾也不便留在屋内,于是屋里一时只剩他们三人。

那大夫是自己人,自然不会乱说话,巍咸西暗道一声天助我也,立在屏风后试探道:“苏世子在公主府过得可好?”

大夫低眉敛眸地涂着药,一心一意只把自己当工具人,苏戮默了半晌,才轻叹了口气:“好与不好都是这样罢了,寄人篱下者又能有什么选择呢?”

他语气幽幽,听得巍咸西心尖都揪了起来,但他混迹官场多年,察言观色间只觉得谢郁棠对这小世子占有欲大得紧——踩着他的肩头当踩脚蹬下马车不说,在席间还当着众贵女的面逼他殷勤侍奉,摆明了宣誓自己的所有权。

他巍咸西虽借着同为男子的性别之便,让谢郁棠不至太过防备,但又焉知不会隔墙有耳?

巍咸西还待再做试探,只听门呼啦一声被人从外推开,谢郁棠大喇喇走了进来,冷笑道:“咱们苏小世子还真是金贵得狠呐,魏大人公务繁忙日理万机,你不过是蹭破了点皮,还打算耽搁魏大人到什么时辰?难道是嫌本宫下手太重,苛待你了?”

大夫被这声呵斥吓得手抖,赶紧给人裹好伤拜退出来,那苏小世子睫毛一颤,眼看着又要请罪,巍咸西赶紧将人扶了起来,将手里的字条塞进对方掌心,嘴上打着圆场:“殿下莫要怪罪,是下官让大夫仔细一些,耽搁了时间。”

谢郁棠只做未觉,客套了几句,将人送出居所,回来果然便见苏戮手里拿着一张字条。

她绕到他身后,上上下下打量着:“怎么样?那大夫手艺如何,要不拆了我再给你重新处理一下?”

“您不问巍统领这张字条上写了什么吗?”

谢郁棠还盯着他背上的刚裹好的纱布:“还能有什么,无非是挖墙脚罢了。”

苏戮将纸条摊开,递给谢郁棠,只见上面写着时间和地点,约他第二日巳时于茶馆见面:“巍统领性格多疑行事谨慎,约我见面一事想必他早就思虑多时,却又迟迟不肯明言,您推门的时机恰到好处,既打消了他的顾虑,又让他无法同我商量见面的细节,只得匆忙递了这张早就写好的字条给我。”

谢郁棠却好像根本没听见似的,只一心牵挂着他背后的伤。

苏戮叹了口气,只觉得心里又涩又胀,他倒宁愿她真像在巍咸西面前演出来的那样,对他粗暴些,苛待些,也好过现在这般。

少年很柔和地将谢郁棠请回座位上:“主人,我自小在边陲战场长大,这些皮肉伤又算得了什么,您这样,反倒是让我不自在了。”

两人又细细商议了一番接下来的计划,而巍咸西那厢则激动得一整晚未曾踏实入眠,第二日大一早便开始沐浴焚香更衣,一身衣着打扮比平日里进宫面圣还要精致三分。

他在二楼雅座既忐忑又激动地等了一会,终于见到一袭月白身影登上折角楼梯。

苏戮方才在楼下被侍卫拦住,侧首听对方说了什么,而后便点点头,安静地举起手,任由侍卫搜了身才抬步朝二楼走来。

巍咸西心中竟有些不快,嫌那些侍卫查的太细太慢,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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