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门头的牌子。游夏顺着他的方向抬头看过去,当场如遭雷劈,被定在原地。门牌上赫然写着取精室三个字。
精子质量检查是男科很重要也很常规的检查,医院都会有专门的房间提供,男性会在这里完成自己的样本收集。
她突然明白他手上拿着的容器,是用来干什么的了。等下、但是…这……
“这、就在这里当场取吗?要怎么取啊?”她一不小心把心里话问出来了。
对男性生理知识的缺乏了解,让她觉得惊诧和不可思议。难道和尿检一样,这也能说取就取?
屈历洲只平淡地说了一个字:“手。”
游夏多希望自己下次秒懂,是在游氏集团股东大会上。那玩意当然不是说取就取。
屈历洲缓慢扫视一圈房间室内。
屋子一尘不染,轻微消毒水的味道给人以绝对洁净的安全感,院方贴心地布置了香薰增添情调,环境宽敞整洁,让男人可以放松身心去取样。但这对屈历洲来说,太过寡淡无味。
他本身就不是个容易自我提起兴致的人。
于是他的目光又落回游夏身上。
她此刻垂眸窘迫的态度,他太熟悉了。
微微抿起唇瓣,脸颊肉恰到好处鼓起纯欲感,眼睛总是无意识地乱转,让人一眼就能知道,她现在的杂念多到混乱。就像是昨晚,他只要在回家前,预设一条定时短信,用婚外情人的语气发消息,她就会毫无防备地,在老公身上自投罗网。多么可爱的条件反射,令他想将她珍藏供养,奉为绝世之宝,让她接纳他的虔诚,也让她承受被爱不释手赏玩直至磨损的命运。游夏摇了摇头。
不对,她该考虑的问题不是屈历洲现在要做什么,而是:“为什么不能现在告诉我?”
她气鼓鼓,像条刺豚。
屈历洲的视线落在她脖子上那条丝巾,答得有些心不在焉:“因为怕你直接找过去报仇。”
“害我的狗,我还不能去报仇?"游夏皱眉不爽。“可以,但我必须在场看着。”
男人忽然抬手,指尖挟着丝巾尾巴,将它整条抽出拿走。暖意抽离,脖子上一凉,游夏条件反射捂住草莓印记的地方:“干嘛?”“借用。”
屈历洲没等她说同意还是不同意,转身进了房间。“不借……
游夏想抢已经来不及了,回应她的是一声房门反锁的响动。她气得不行,只能一下坐在走廊座椅上,在这里等着。VIP楼层人少,隔音也不错,整层都很安静。游夏放空视线望去,走道尽头窗明几净,偶尔能看到飞机划过天际。夏季的高空热气流挤进窗缝,抵达她脸边耳边,暖意轻得像是被小狗尾巴扫过。
分明很快会被空调的冷气压下去,她双颊的红热却被灼烧起来,怎么也下不去。
她有那么两个眨眼间会想,此时的屈历洲在里面做什么……那会是什么样的画面?
等等!
脑海电流窜过,如果他现在必然在那样的话,那刚才他取走她丝巾的用处……
!!有病啊!!
她震惊站起身握拳,从脸烧到脖子根。
一时间砸门也不是,离开也不是。
她开始焦灼起来,在走廊内来回踱步,有那么一刻她甚至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男人这种情况下真的需要有点什么助助兴?不对,她凭什么要理解男人?
她又怪自己,干嘛要左思右想,好端端想到那一部分做什么?糊涂着等他出来不就行了?
“屈历洲这个人面禽兽!”
她骂着,一次次看时间,硬是压下脾气,把耐心延长到第四十五分钟。怎么还不出来?
磨磨蹭蹭的,她还急着给狗报仇呢。
她已经管不了,自己到底是不是因为狗而着急。她的耐心已经耗光,她现在就要打电话催促屈历洲。
这么想着她就这么做了,果断拨通了屈历洲的电话。诡异的是,连铃声都没响,电话几乎被对面秒接。“好了没?“游夏劈头盖脸责问,“我真的没时间陪你闹了。”“你快点出来,听到没?或者你现在就告诉我是谁要害塔吊。”电话那头长久静默,没有声音,也没有回答。她不知道,有时候,寂静是极致爆发的前兆,甚至或许,属于沸腾的过程。要命的是,她在此刻叫了他的名字:
“屈历洲!”
“嗯…"紧接着,带着失控坠毁的堕落欲,男人低沉性感的闷哼灌入她的耳朵,
“夏夏…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