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时,屈历洲就适时为她披上一条披帛。游夏低头看了眼小毯子,又仰头看看屈历洲,才后知后觉,一直没发现屈历洲拿着毯子下车,将它搭在臂弯里跟着她走了一路。“………谢谢。"游夏有些不是滋味地道谢。屈历洲这个人的细节太可怕了。
他们早已有共识,在外要相敬相爱演好夫妻,可是游夏基本没放在心上,就算是演,也没有演出对屈历洲很好的感觉。只有屈历洲,无声无息地做着一切,哪怕一句话不说,就把完美爱妻人设展现得淋漓尽致。
这把她真是有点输得心服口服了。
还好医院设计动线流畅,一个多小时时间把两层楼转了个遍,大致也就结束检查了。
乘坐下行电梯经过男科楼层。
目送屈历洲走出电梯,游夏想也没想就按下关门键。游夏不爱演,况且她又没有让屈历洲来,也没有让他陪伴付出,一切都是因为屈历洲他不知是在搞什么鬼。
霍然,屈历洲抬手挡开电梯门,在游夏不解的视线里,将人一把牵出捞进怀里。
“到你陪我了,夏夏。“屈历洲声音温淡,陈述句不是在问她。作为外面那个男人,他没有名头资格。在他用无名义的身份面对她的情形下,游夏总会有种掌控一切的错觉。
她不知情,才会觉得自己对待那个人,是想来即来,想走就走,是种一手在握的自信感。
可是作为丈夫,屈历洲又是抢占先机的,他可以名正言顺地不给她逃跑机会。
他想要赋予她的,全盘献上的,对他的处置权,她还全然没有领悟到。所以她有意识地抗拒着:“我不去,我还约了美甲呢,就快超时间了。”游夏也不敢太激烈反抗,贵宾楼层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指不定哪个就认识他们夫妻俩。
更不用说【万屿医疗)是四大名门之一(许】家的产业。在这种地方传出夫妻不和的话,游家很快也会听到风声,她得小心做人。屈历洲似乎是掐准了她的心理命脉,在她半是纠结半是挣扎的时候,揽紧她的肩带着她往诊疗室走。
嗓音满是安抚:“工资卡给你当美甲基金作为补偿,我很快就好,忍忍,嗯?″
他轻车熟路,将她带到一间干净明亮的房间外,按着她的肩让她坐定在廊外休息椅上。
屈历洲弯下腰平视她的眼睛:“坐在这里休息一下,别乱跑,等我出来。”为防止她逃跑,他另外留下一句吊她胃口的话,“出来后有事跟你说。”游夏靠在椅背上,没觉得他会有什么好事说,神色怏懒不耐:“先说关于什么的。”
“关于…迫害塔吊的真凶。"他淡淡丢出一颗惊雷在游夏心中炸响。游夏腾身站起,脑中警铃大作:“怎么回事?是谁?”“出来再说。“屈历洲垂眸看她一眼,转身朝检查室走去。两秒后,他微不可察地侧了侧脸,满意地看着窗户倒影里,她追上来的身影。
游夏小跑步跟在他后面:“不是,这种事卖什么关子啊?”屈历洲仿若未闻,游夏更急了:“告诉我,是谁呀?”“啧。“双方跟随的形式调转过来,换成她小喘气吃力地追着他跑,但她此刻也没空追究这些,抬高了点音量,
“究竟是谁要害我们家塔吊啊?”
她第一次对屈历洲的腿长有了真切实感,在这种让她抓狂的时候。明明眼看着他迈腿的频率不高,背影闲庭信步一片玉树临风,可天生比例优势让他每一步都跨又大又远,游夏小跑着都险些追不上。前头,屈历洲一个优雅转身进入室内。
游夏往前加快几步,猛地闯进去呵斥:
“你听到我说话没有……我去!”
眼前景象看得她一下子找回了分寸。
屈历洲站在诊室的蓝色纱帘后,动作娴熟地解着裤扣,预备做体格检查。甚至他的动作有点太快了,游夏进来时,西裤已经松解开一些,露出了他高奢内裤的腰封边缘。
“诶!男科检查室女性免入,夫妻也不行啊,干扰诊断,出去等。”满头花白的老医生带上手套,一面严肃地制止游夏,一面拉起屈历洲面前的隔帘。
游夏尴尬地涨红脸,立刻退出:“哦,哦。”老医生中气十足:“把门带上。”
…哦。”
向来天不服地不服的游夏也只能吃瘪。
帘子和门同时关死,形成两道屏障,隔开她和屈历洲。她靠在墙上气愤地想,刚刚退出来前最后错开的一眼,好像看见…屈历洲这混账在笑她?
那眉眼含春,噙着水波荡漾的幽光,笑意似浅犹深的样子,要多讨厌有多讨厌!
好不容易把屈历洲等出来,男人低头整理衬衫,经过她时刻意放慢脚步,却未抬头看她,径直往另一边走去。
她破天荒地没先骂他,而是更在意他要说的事。“检查完了吧?可以说了吧?”
这次屈历洲倒是走得不快,慢悠悠踱回原位一一他们刚才所在的位置,那间宽敞安静的无人房间外。
他终于回答,抬起手上的一次性收集器,眼尾漫泛轻如浮沫的笑意:“男性生育科最重要的一项检查,还没做。”“什么呀,怎么还没好?"她缺乏耐心地抱怨。她忘了自己妇科检查时,其实做了更多得多的项目。他以动作代答,食指指向她头顶,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