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洞一样难受,更甚至难以呼吸。就好像,这一场婚礼本应该是她的才对。
她甩了甩头抛走脑海中的奇怪想法,抬脚继续往前走,好在上一次在这里打转了许久,这一次不再像上一次同只无头苍蝇般乱窜。“新郎接新娘子来喽。”
随着花轿落地,今日在母亲姐妹的祝福中乘上花轿的顾清挽向来温婉的脸儿也露出了女子成婚后的一抹娇羞。
今天过后,自己将会成为他的妻子。哪怕他现在心里没有自己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能陪在他身边,这便足够了。“新娘长得可真漂亮,要我说这陆二公子真是好福气,娶了那么个漂亮媳妇。”
“你们说,那个失踪了那么久会不会突然回来啊,就是为了抢亲,我见话本里可都是那么写的。”
“就算她来抢亲又如何,反正我是陆二,我肯定选顾三小姐,知书达理又是咱洛阳城内有名的才女,哪儿是一个农女比得上的。”“也对,你瞧我问的都是些什么蠢问题啊。”就在所有人都在恭贺新郎和新娘郎才女貌,实属天作之合时,一个谁都没有注意到的身影突然往人群外走去。
有人不满地拽过她的胳膊将人给扯回来,“你做什么,你没看见今天我们家二爷成婚吗,要是破坏了吉时,我看你怎么办。”“这是谁邀请的客人怎么没有一点规矩。”本想要趁乱从人群中跑出去的宋韫枝没想到会被拦住,更害怕会被发现她不见后的明月抓回去,低着头连连道歉,“对不起,我马上离开。”“不是,你都没有说你是哪家的客人,你该不会是偷混进来的吧。”一听到她是偷混进来的,围观的群众瞬间炸开了锅,七嘴八舌的就要抓她去报官。
有人见他们这里乱哄哄一团,马上走了过来说道:“你们在做什么,没看见新郎就要抱着新娘进来了吗,都挡在这里生怕误不了吉时是不是。”“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离开。”
“这人是偷混进来的,指定是想要进来偷东西,必须得要抓去见官才行。”“我没有偷混进来,我也不是小偷,你们更不能抓我去见官。“眼见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慌张无促得全身肌肉紧绷的宋韫枝甚至开始想着,要不管不顾直接冲出去,都总比现在的处境要好。
“枝枝,是你,是你回来找我了是不是,我就知道你肯定舍不得我的。”这一声瞬间使得周围都安静了下来,因为说出这句话的人是正要娶妻的新郎。原本正抱着新娘跨过火盆的陆闻舟看着出现在眼前的女人,恍惚间只认为是在做梦。
是梦吧,要不是梦,为什么会看见枝枝出现在这里。“枝枝,是你吗?“这一句话对比前面问得更加小心翼翼,生怕自己说重一句,眼前一幕就成了风吹即散的镜花水月。正被一堆人拉扯着不让出去要把她交给衙门处理的宋韫枝眼前一晃,一个身穿大红喜袍的男人忽然激动得拽住她手腕,双眼通红中全是失而复得的狂喜和唯恐一场镜花水月的小心心翼翼。
刹那间,周围喧杂的风,吵闹的人声都逐渐远去模糊,天底下唯剩下他们二人。
即使宋韫枝从来没有见过他,但他给自己的感觉实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到她的身体比眼睛要先一步认出他,否则为什么她的眼泪接触到他身上穿的大红喜袍后,会不受控制的滚落。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是舌根早已浸满了苦涩,那抹苦涩更是直直蔓延至心口,游走于四肢百骸,五脏六腑。
“枝枝,你不知道你失踪的这段时间里我有多担心你,我好怕你要是出了意外该怎么办。"喜极而泣的陆闻舟想要将人用力抱进怀里,将她揉进骨肉里的时候,已经有人比他先一步解下身上的外套给她披上,把她带离了自己身边。而带走枝枝的人,正是他的好大哥。
原本陆闻舟一直怀疑的事,终在此刻全部在脑海中炸开。在他身上闻到的熟悉香味,永远不曾外出也不允许别人探望的刘姨娘,熟悉的声音,和自己求他帮忙结果总是被推脱的场景在此刻全部汇聚成一个真相。问竹轩里住的恐怕从来不是刘姨娘,而是他的枝枝!“是你,一切都是你做的是不是!枝枝的失踪也是你做的是不是!"简短的几句话,眼神中带着痛苦和愤怒的陆闻舟几乎是全身发抖着吼出来的。对上他的质问的陆淮仅是轻挑了下眉,用着漫不经心的口吻说着最诛心的话,“二弟这是在做什么,难不成你忘了今日是你成婚的大喜日子,莫非你想要抛下你的新娘不成。”
他尤嫌不够的嘲讽道:“二弟,别忘了你的妻子就在你身边,别让别人看了陆家的笑话。”
“你胡说什么!你分明知道………“双眼赤红的陆闻舟很想说,他身边的女人不是他的妻子,在他的心心里,他的妻子始终只有枝枝一人,更想要和枝枝解释。顾清挽不是自己真心想娶的,他认定的妻子一直只有她一个人。只是话到嘴边又尽数咽了回去。
要是他真的说了,那么等待顾清挽而来的会是什么,显而易见。他已经害了她一回,断然不能再害她第二回,否则他如何称得上是一个人。那么枝枝呢?他的选择是不是等同于放弃了枝枝,放弃了他们之间的感情。盖头虽遮住了顾清挽的视野,却遮不住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冷嘲热讽,她知道是自己夫君心心念念的那个枝枝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