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启动它,拿下来只希望佐佐木潮别用这种方式折磨他。男人垂着头,指尖包裹着佐佐木潮的手,将其轻慢拿下。自己则是探索着黑绳的结构,在接口处用咒力解开之后拿下来。细细的绳索,黑绳的原型并不是一个可以佩戴的环状物,而是一条两端都挂着圆环形咒具的绳索,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通的项链。握在掌心才能感觉到这条绳索的粗糙和纹路,上面刻印的花纹似乎也属于某种咒术,这样查看之后,就能明白黑绳并不是一种适合佩戴的东西。“为什么不戴在手腕上?“佐佐木潮好奇问。乙骨忧太打理好自己的领口,平静地回复道:“戴在手腕上的话,砍掉手腕就会被窃走。脖子上比较安全一点。”
这话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佐佐木潮全然不在乎。
她的指尖抓着刻印神秘花纹的绳链,眼皮倦怠地眨,帮他扣回脖子上。乙骨忧太甚至怀疑她是不是顺着衣服领口看到了更深入的地方。但其实无所谓。
因为他是个男人,不是吗?
女性才会对这种袒/露/胸怀的行为感到羞耻,但他是个男人,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难堪,也不会失去什么。
只是被观察而已。
佐佐木潮的视线顺着脖颈上凸起的经脉向下。人体的肌肉线条流畅,包裹在喉结两侧的,有一处名为“胸锁乳突肌"的肌肉群,负责脖子的运动和与肩膀及胸廓的衔接。指尖顺利地抵达这一处肌肉群,佐佐木潮似乎是带着点好奇和戏弄,比划着肌肉的走向,不可控制地朝下。
黑色外套是很常见的款式,甚至都没有名牌,佐佐木潮无法分辨这件衣服属于哪个品牌。里面则是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衣,衬衣里面还有一件。她突兀地发出一声嗤笑。
“小学生吗你是?”
脑袋里面有一点点画面。
少年时候的乙骨忧太也这样。
明明是男孩子,但是穿着包裹得比女生都严实,白色的衬衣里,一定要再垫一件黑色的内衬。
这样就能够做到,在外人的目光中,他的胸膛是全然平坦、没有任何不堪的突起,也没有任何让他感到不适应的曲线弧度。现在也一样。
从黑色衬衣领口处朝内看,能看到一件纯黑打底的领口弧度,圆圆弯弯的,刚好能被黑色的衬衣领口遮挡住,恰到好处的像是专门挑选的一套制服一栏“什……什么?”
乙骨忧太半眯着眼睛,他不敢忤逆女人的动作,也不敢对此发出任何质疑,就像是年少时被她拴住的狗一样。
“我说,你这家伙穿的这么厚实,和小姑娘没什么区别。”怀里的女人抬起头来,那双黝黑的眼睛一如既往的直白坦然:“你这家伙,真的一点都没变。”
除了手变大了,身高变高了,肌肉变发达了之外,乙骨忧太好像还是乙骨忧太。
“软?”
又来了。
眼睛瞪得圆圆的,乙骨忧太条件反射地咬着嘴巴,结结巴巴地反驳:“这样说也太过分了吧。”
但这也确实。
在佐佐木潮能够面无表情地在同龄男生面前换衣服的时候,乙骨忧太还处于对于男女性之间的差异一知半解的程度。他确实比不上佐佐木潮。
他肯定也比不上佐佐木潮。
但说他毫无变化,乙骨忧太是感到不满的。他甚至有点委屈。
“因为一一因为以前的佐佐木就很成熟了吧?”“哈?“女人不满地反问:“你这话是在内涵我吗?”淡色的关节攥紧,佐佐木潮眯着眼睛靠近他,指尖朝自己的方向拉拽,让他不要逃避。
“只是追求你而已,怎么就称得上成熟了?我好像没有强买强卖吧?乙骨同学。”
“亲也只是亲脸,甚至都没有亲嘴巴,连亲密接触都没有。”她面无表情地数着两人从前的相处模式,似乎一点也不为说出这些事情而感到羞耻。
“我已经很收敛了吧?已经很尊重你的个人意愿了哦……再说了,你不是也没答应我吗……搞得我相当尴尬啊…她几乎是碎碎念,手指无意识地勾着乙骨太的绳链。
轻轻地、像是蜻蜓点水。
一个柔软的吻落在她的唇角。
佐佐木潮的声音戛然而止。
转头,乙骨忧太抬着脸,半闭着眼睛,睫毛颤抖。从发际到深粉色的眼下一带,毛细血管集体爆发般的色素沉淀,红得可怕。他轻轻抿着淡色的唇瓣,吐露出的不是一如往常般的逃避或者沉默,而是一种近乎放纵的态度:
“嗯,我知道。”
“因为太高兴了,也太不敢相信了,所以一直认为你在玩弄我。”他的眼睫抬起来,佐佐木潮清楚地从那双圆扁的双眸中看到一种献身般的勇气,藏蓝色和青粉色交织在一起,是一种奇妙而阴郁的美。“你肯定又在玩弄我,我无数次这么想。”他迟疑着:
“但是肯定有那么一次,你一定是认真的,所以我在等待那一次。”乙骨忧太伸出手,将那只牵扯着绳链的手掌握紧,然后任由她牵引着自己的脖子。
他认为“手是无所谓的,是可以被随意砍断的”,但“头和脖子是他会保护好的部位",因此黑绳放在这里他感到很安心。但是现下,他把自己的弱点毫无保留地呈现。假如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