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轻笑,摸了摸女儿的头发,“刚才在你首饰盒里看到这条项链,很配你的裙子。”
岑心慈拿着那条璀璨的钻石项链在女儿身前比了比。岑姝看了一眼,一顿。
正是她前不久才想着,应该不会再戴上的那条,梁怀暄送的钻石项链。也不知道是不是母女之间的默契。
岑心慈看到她看这条项链的眼神,洞若观火,笑了笑,“原来这是我女婿送的项链?”
“什么女婿啊。"岑姝耳尖泛红,轻哼了一声,“还没结婚,八字还没一撇呢。”
岑心慈忽然定定看了她一眼,“最近和他相处不错?”十分肯定的语气。
“……“岑姝有些惊讶,睁圆眼睛,咕哝了一句:“妈咪,我明明咩都行进”“你唔讲,我也知。"岑心慈为她戴好项链,从镜子里端详,“我的宝贝长大了,学会藏心事了。”
“哪有。"岑姝试图用撒娇蒙混过关,仰起脸看妈妈,“我才不要戴讨厌鬼送的项链,我要戴妈咪送的那条。”
岑姝18岁成人礼的时候,岑心慈特意委托某品牌的首席设计师打造的孤品,密镶明亮式切割钻石,复刻了19世纪皇室珠宝中的月桂枝元素,岑姝特别喜欢。
“妈妈还不了解你?”
岑心慈唇角微扬,伸手帮她拨开头发,将项链搭扣轻轻扣好,又说:“你如果真的讨厌一个人,连提都不会提一下。”岑姝蓦地咬住下唇,垂着眼不说话了。
岑心慈温柔地注视着许久未见的女儿,内心里一片柔软。诺宝。她的珍宝。
她是如此爱着她的女儿。
岑姝的小名是她和闻暨一起取的,一诺千金,是宝贝,也是最珍贵的。岑心慈看着岑姝,忽然有些失神。
她的一双儿女的骨相都继承了他们的父亲,闻暨也是浓颜长相。岑心慈想起岑姝小时候,闻暨把她捧在手心里,娇气得厉害,一滴眼泪都要掉得惊天动地,非要所有人都注意到她哭了,上来哄她才罢休。一晃竟过去这么多年了。
她看着女儿现在进入圣济工作,开始独当一面,心里的骄傲格着酸涩,磨得心囗发疼。
岑姝就像是她最爱的钻石,华美的外表下却有着一颗坚定的心。她的好胜心强,不喜欢输,不喜欢被人比下去,她虽然嘴上从不提及这些,但岑心慈心里很明白,女儿一定受了不少委屈。岑心慈有些心疼,但又不得不放手。
她知道做豪门儿媳有多不易,她自己经历过的东西,就不能让女儿再尝一遍。
但梁怀暄,已经是最好、最优的选择,她女儿应该配这样的男人。“宝贝,妈妈和哥哥都爱你,都希望以后可以多个人,好似我们一样爱你。"岑心慈的声音柔和,话语中说的那个人是谁不言而喻,“记住,待人贵在真诚,但仲要先对得住自己呀心。”
岑姝看到妈妈用这样慈爱的眼神看着她,有点鼻尖泛酸。太感性就是这样。
她急忙皱了皱鼻子,把那股酸涩压回去。
“说到哥哥。"岑姝故意岔开话题,不满地抱怨道,“他都不回来!我现在都请不动他了!”
“不管他,妈妈不是回来了吗?"岑心慈了然一笑,又说,“那就罚他给我们的小公主买个礼物赔罪?好不好?”
岑姝这才高兴。
这时门扉轻响,小宜探头进来。
她先是跟岑心慈打了声招呼,又对岑姝说:“Stella,梁先生来了。”岑姝睫毛一颤,有些郁闷地嘟囔了一句:“…他上来干什么?”因为试衣间的事,她现在心里还有点气没消。而且她昨晚差点又失眠了。
翻来覆去,闭上眼就会浮现梁怀暄在试衣间里抱着她,低头要吻她的样子。这个可恶的男人。
要吻不吻的,现在倒害得她这两天心神不宁。岑心心慈看到她的神态,冲小宜使了个眼色,“走吧Freya,我们先下去透这气。”
小宜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好的。”
岑心慈走出去的时候正好碰到正撞见拾级而上的男人。梁怀暄穿着一袭量身裁定的高定西服,西装外套挽在臂弯处,长身玉立。举手投足之间的沉稳和矜贵的气度,确实与岑姝平日里娇纵的形象截然不同。但岑心慈却觉得两人十分相配。
一动一静,相得益彰。
梁怀暄看到岑心慈,礼貌颔首示意:“岑姨,好久不见。”“好久不见了怀暄。"岑心慈笑了笑,她意有所指地轻笑,“你快进去吧,诺宝正在闹脾气呢。”
梁怀暄唇边带着淡淡的笑意,“好,那我先进去,失陪。”“无事,我们楼下再聊。”
梁怀暄站在房门外,抬起手,骨节分明的手指轻叩三下。“岑姝,是我。”
屋内一片寂静。
没人应。
他站了一会儿,又耐心地敲了三下,才听见里面传来闷闷的一声:“进来吧。”
他打开门,目光落在坐在梳妆台前的岑姝身上,她此刻已经换好了礼服,一袭香槟金礼裙,裙身的珠绣在月色的衬托下波光粼粼,长裙逶迤曳地。虽然在试衣间看过她穿这身。
但现在看,感觉又不一样了。
岑姝的长发垂着,遮住侧脸,像是赌气一样背过身不肯看他。梁怀暄迈步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