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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娃娃(2 / 5)

触碰到他可望而不可及的缪斯。

最残忍的不是梦到她,而是等到他意识慢慢回笼,可他的掌心却空空如也。他和岑姝关系开始转变,是在中学。

一个阴雨天,他在一间摆满了杂物的旧画室里,摆了一组静物在临摹。他专注画着的时候。

突然有人推门闯入。

堆满的杂物遮挡了他的视线,他从缝隙里看到了女孩的侧脸一一岑姝穿着崇德书院的制服,夏季的白色短衬衫搭配黑色百褶裙,领口的蝴蝶结她从来不系,头发扎着高马尾,皮肤白得发光。她一进门就气势汹汹地踢倒了他刚才随手放门口的空水桶。她的心情似乎很糟糕。

然后委屈地对着墙,对着空气发泄,声音带着哭腔:“凭什么!凭什么!温择奚手中的画笔悬在半空。

这是他进崇德书院以来,第一次看见高高在上的闻家二小姐这样失态的模样。

下一秒,他们的视线在杂物缝隙间相撞。

“谁在那?"她迅速抹了把脸,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温择奚还保持着拿笔的姿势,愣愣地对上了她的视线。岑姝看到他,深深地蹙眉,语气不善地质问:“你怎么在这?刚才,你都听到了?”

岑姝见他沉默,眉头拧得更紧:“你怎么不说话?”“我戴着耳机。"温择奚摘下头上的耳机,声线清冷。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你放心,我什么也没有听见。”

更何况,她也没有说什么。

岑姝显然不信,她本来就在气头上,看到他的画板之后顿了顿,冷哼一声:“我就说你午休怎么老是神出鬼没,原来躲在这里当艺术家呢?”温择奚不懂她是嘲讽还是什么,放下画笔,有些紧张。他不想他画画这件事被闻老先生知道,于是组织措辞,想要让她帮忙保守秘密。岑姝突然走了过来,彼时身上还是淡淡的茉莉香气。温择奚没有想过她会靠近,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岑姝开始打量他的画,边看边不屑地哼哼,语气里带着惯有的骄矜,说了一句:“温择奚,你画得还不错嘛!”

温择奚抿了抿唇。

闻老先生说过画画是不务正业,因为他的偶像是岑心慈,所以闻老先生更厌恶他会画画。

“能不能……别告诉你爷爷?”

“我为什么要告诉他?"岑姝皱眉看他,“我看起来是爱告状的人吗?”第二天,她又来了。

第三天,画室多了一把折叠椅。

久而久之,这间堆满杂物的画室成了秘密基地,他在这画画,岑姝就来这午休。

温择奚被“命令"把这间画室收拾得干干净净,好让这位小公主能够休息得更舒服。

比如折叠椅要摆在能晒到阳光但不能太刺眼的位置,比如她总是在他画画到一半的时候使唤他去买喝的.……

除此之外,岑姝几乎不和他说话。

只是每天看一会儿他画画,然后自己躺在折叠椅上看漫画、听音乐、午休。他的画也从最开始的临摹风景、静物,渐渐演变成了画她,各种各样表情的她。

而作为“封口费",温择奚必须当好一个安静的树洞。比如:

“司念卿烦死了天天和我对着干!”

“喂。"岑姝气鼓鼓地强调,“你不准和她说话,听到没?”………听到了。”

有时候她又会拿着她爱看的漫画书,兴冲冲地和他分享:“你知道这本漫画有多好看吗?”

诸如此类的。

某天午后,岑姝忽然安静下来,托腮看着窗外,突然对他说:“温择奚,我想变成鸟。”

“为什么?”

他第一次主动追问。

“想飞过太平山顶。“她说,“一直飞,飞到一个没有那么复杂的地方。”温择奚抬眸看向她,却蓦地屏住了呼吸。他至今仍然记得那个画面一一岑姝微扬的下巴,抿成直线的唇,还有被午后阳光照得近乎透明的耳廓。年少的心动来得猝不及防。

也许只是一瞬间,就够他用一生来铭记。

一个小时后,温择奚起身,离开阁楼。

还好,他又和她见面了。

两天后,慈善拍卖会如期在闻家后花园举行,这场拍卖会的规格不大,受邀者不到三十人,却无一不是港岛名流。

闻家宅邸踞于深水湾半山,独占一片葱郁,后花园当初是委托一位国际知名的华裔建筑师设计的。

花园中心矗立着一座奢华的镀金雕塑,一旁还围绕着四个大理石雕塑喷泉,水流声潺潺。

闻墨珍藏的五辆稀世老爷车静静陈列在草坪一侧,其中两辆劳斯莱斯尤为瞩目,不远处的拍卖会会场,响起悠扬的弦乐四重奏。而此时,楼上的一间化妆间内。

“诺宝,在想什么这么出神?"一道带着笑意的嗓音传来,岑姝从镜子里抬头,看向了站在她身后的妈妈。

岑心慈提前结束了在佛罗伦萨的短途旅行,计划好时间,一个小时前刚抵达了这里。

岑心慈一袭黑色鱼尾长裙立于镜前,像一支沉静的墨兰花。她的发髻低挽着,脸上保养得宜,唯有眼尾微微上挑的弧度透出几分历经世事的从容。“妈咪一一"岑姝好久没见妈妈了,转身环住岑心慈的腰,亲昵地和她撒娇。“多大了还撒娇?"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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