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积,所以还是有些距离的,要把果盘推到我的面前,就需要微微俯身。
他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
今天没穿那标志性的旗袍,换了身丝绸的松垮袍子穿。
一俯身,就能顺着领口看到Omega的扁白气球。
小妈显然是没锻炼过的,比好歹在学院里参加了啦啦队而起码有过锻炼的西尔万比起来,他的气球要更扁,但也更白。
气球尾巴的颜色也更淡更红,更粉。
……
他大爷的,谁能受得了。
但我是事业脑型高智带前世记忆款新鲜出炉号的百年干尸。
这招对我没用的!
我假装不在意地移了一下位置。
他就关切地把果盘往我这又推了些,脸上带了些愁虑,“怎么了,是这些水果不合你胃口吗?下次我买些车厘子回来?”
……我靠。
看了眼作业,嗯,做的差不多了。
稍微放松一下好像也行?
“没有。”我摇了摇头,屏息凝神,防止信息素有任何外泄,“是我天生不爱吃水果而已。”
“不喜欢吗……”
“可能喜欢过吧,”我露出一个拘谨而别扭的笑容,似乎因为他温柔的眼神而不由自主地倾诉道,“小时候我哥哥给我买过,我记得好像是夏天,他从楼下还没有搬走的水果摊里抱了一个西瓜回来……下城区的夏天真的很热,他抱着西瓜踩着水坑笑得很灿烂,很开心……”
“西瓜真的很甜,很清爽解暑。”
“但是,”话说到这里了,为了配合转折点,我捏着笔的动作紧了紧,骨节泛白,“我不知道原来一个西瓜要800星币,可以抵一个月的水电费了。”
看气氛差不多了,应漾漾的眼里已经有泪光闪烁了,我才接着道:
“我哥哥捡了两个的瓶子给我换了一颗西瓜。”
我卖惨起来都是有理有据的,撒起谎来也是真假掺半。
——这个世界是真烂,来了以后连这个西瓜都吃不起了。
——说什么科技进步,分明是该死的退步。
“诶,小妈你别难过啊!这件事都过去很久了!我现在都已经不喜欢吃水果了——”看到小妈的眼泪,我慌里慌张地去找纸巾。
又看方辞廖的房间里还有饮水机,还贴心地帮忙接了一杯有些发烫的温水。
见我这么贴心,小妈本来就有些要流泪的迹象,没hold住,滴了一滴下来,顺着脸颊落到了下巴尖,整张脸便红了。
红得撩人。
这是真狐狸精。
他擦去眼角的泪痕,把果盘完全放到了我的面前,“小时一多吃点吧,妈不爱吃,好热啊,这个天气,感觉快要到夏天了。”
应漾漾哭热了,把领口又弄散了些,又因为哭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刚才留在桌面上的果汁,藕白的手臂上又挂上了黏糊糊的橙汁。
气球上免不了也有挂上几滴。
我则把白开水推给了他,一脸正色道,“小妈你刚刚才哭过,得补点水。”
他伸手接过,轻轻抿了一口,恕我这个粗枝大叶的Alpha不懂,他为什么轻轻碰一口都像是被100°C的开水碰过一样,才碰到一口就立刻拿开。
水还洒落了不少在身上,沾湿了衣袍,丝绸这东西一碰上水就——
额,懂的都懂。
这也就算了,气球尾巴居然还透出来了!
我慌乱移开视线,他像是被烫到了似的,毫无自觉地给自己扇风。
“怎么好像更热了,小时一你给我喝的是什么……”
我指了指旁边的饮水机,老老实实道:“白开水。”
小妈:“……”
***
表面上我又给小妈倒了杯凉水,就又重新回到位置上写作业了,实际上心里已经开始疯狂尖叫着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
谁来救救我!!!
“妈——我带朋友回来了!”就在这个时候,楼下传来了方辞廖的声音,他一边换拖鞋一边招呼着身后的人进来,“学长,那边都是干净的一次性拖鞋。”
坎贝尔学长的洁癖是众所周知的,但即使他没有洁癖,也没有人敢弄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