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又一次被轻易略过。
应漾漾撑着下巴看着面前的少女,双眼一瞬不眨。
少女的年龄比她实际上表现出来的要大一些。
或许是因为从小就没吃过好东西,身形十分削瘦,手腕骨很明显,薄薄的肩膀有作为Alpha而生长的锋利轮廓,这在别的Alpha身上会让人变得有攻击性。
在她的身上反倒显得少女更瘦了。
身上穿着是数十年如一日的校服,脚上的鞋子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换过了,没牌子,开了线,丢到垃圾堆里都没人捡,但被刷的很干净。
早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应漾漾就花了钱买了她的资料,知道她的家境,更知道她出身在下城区,除了一位哥哥外再没有别的亲人。
学习与生活全靠哥哥微薄的工资维系。
他便动了想要资助她的念头。
但在和她谈过话后便放弃了这个想法,时一是个坚韧而有自尊的Alpha,即使出生微寒,面对强权仍然不卑不亢,在他拿出黑卡诱惑了更是坚定地拒绝了自己。
他怎么舍得拿钱来侮辱她呢。
于是他便转了念头,提出了家教这一工作,果然,她在得知能够以自己的劳动得到正当的金钱的时候,尽管知道这仍有资助的意思,但还是接受了。
他又怎么舍得放弃这么合心意的孩子呢。
她很白。
苍白。
发却很黑,黑与白是纯粹的对比,强烈的对视觉的冲击。
还是个学生呢……
令人不自觉生出怜惜的心情。
再然后便是侵/犯。
即使她才是Alpha,而他是Omega。
无论如何,这份心情不该于保守于深闺中Omega生出,更不要说,应漾漾已经不是少年的年纪了,他早就嫁做他人,为他人操持起了家业。
应漾漾仔细的,慢慢的,剥去盘中柑橘与橙的白须,再如何小心,散发着清香的汁水都会留在他的指缝之间。
摊开手,透过指缝,看得到她专心致志的神情,垂落的果汁珠液仿佛隔空落在她的身上。
在她不自觉的时候,他就已经忍不住幻想她……的摸样了……
她仅仅是坐在那里,便是引他入地狱。
应漾漾不自觉地深吸了口气,感到喉咙干涩异常,他拿着签子插了一块多汁的橙子送入口中,又忍不住嗅了嗅,空气中闻不到她的信息素。
胸口二十多年没有这样强烈地跳动过了。
和那些无时无刻不在炫耀自己信息素的Alpha相比起来,少女温和得不像话。
仔细想想,从初次见面开始,他那样引诱她,她也没有屈服于本能而放出丝毫信息素,忍耐,谦逊,有礼貌,克制。
随着无数美好词汇袭来的还有……
即使仍有果汁流淌的喉间处的干涩。
干涩越发难耐。
犹如沙漠中挨了数十日饥渴的人。
喉咙间的果汁则是虚假之泉。
即便喝了再多,也无法替代真正的水源。
只会越喝越渴。
而真正的水源……
“唔!”
我正忙于思考一个机甲电路的问题,陡然被塞了一口酸酸甜甜的果肉,下意识咬了一口,被没有防备的酸味酸得牙有些软。
注意力瞬间分散了些。
而罪魁祸首拆了手中的压缩湿巾正清洗着手中的果汁,见我抬头看他,还低低一笑。
他眉眼深邃,五官精致,桃花眼笑起来就像是鱼钩一样,嘴角含着的笑意就是打的窝。
正准备钓鱼。
但我这条鱼忙得很,回家以后就没这么好的光线了。
有限的经验告诉我,这个时候就是要当做没看到,我咀嚼着嘴里的橙肉,打算继续手中的作业,不免被酸得抖了下,酸味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味道!
我这具尸体真的真的真的很需要一个防腐的裹尸袋。
酸味会腐败我的身心。
但好像小妈又误会我了。
他擦拭着手指的动作停了下来,即使我再怎么努力重新把注意力集中起来,也只能无可奈何地承认Alpha的DNA里怕是就把Omega当成了猎物,更不用提他还把泛着粉白红晕,纤细又骨节分明的五根手指搭在了我的手肘旁。
有意无意的,时不时就碰我一下,如果我大惊小怪,他就要扮无辜了。
狐狸精的千层套路就是剥洋葱皮。
要是亲手拨开能被辣的眼泪流出来,但要是隔着一层水,反而就变得人畜无害了。
他现在这样纯粹是没吃到过我这种清纯娇柔不造作的。
真吃到了就不一定了。
应漾漾真是个恐怖的狐狸精Omega,执拗起来非把我拆骨吞下,见我没反应,便把手中的果盘俯身推到了我的手边,“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水果,就随便买了些你们小年轻应该都会喜欢的品类,橙子啊橘子啊什么的,听老板说你们这个年纪挑这类果子没有错。”
我不得不抬眼看了眼,结果这一眼差点让我没喘过气。
应漾漾的桌子离我虽不算远,但因为我作业的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