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陈姨沉默半响,思索道:“岑先生?我们都对这位老板不熟悉,他很少来庄园,除了工作安排,他没和我们有过交流,不过我听一个同事说他经常看见老板凌晨几点的时候回庄园,第二天一大早又匆匆走了。”他总在深更半夜的时候回到庄园。
“看来你们也不了解他的过去。”沈栀钰说。“岂止是不了解,可以说是一问三不知。"陈姨坦诚道。她再三犹豫,最终开口:“栀钰,陈姨也是看你像我孩子一样亲切,本来有些话不该我一个做工的人讲,这位岑先生似乎…”那些有关岑濯羡不好相处的传闻扩散少不了陈姨中间的推波助澜,至于她为什么这么做,无人知晓。
她的话正要提及重点,一阵电话铃声响起,陈姨拿起手机接通电话,是岑濯羡打来的。
他来不及回庄园做晚饭,拜托陈姨给煮这一顿饭。陈姨习惯性打开手机免提,她和岑濯羡的对话沈栀钰听得清清楚楚。挂断电话后,陈姨没接着自己的话说下去,沈栀钰的注意力也被他的一通电话转移。
“陈姨,我自己来就行,你忙你自己的,我把饭热一热就行。"沈栀钰说。“不行,哪有只拿钱不办事的道理,做个饭而已,陈姨的拿手菜差不到哪里去。"陈姨撸起衣袖说。
“陈姨,我只是不想浪费,改天我一定尝尝陈姨的拿手菜行不行?“沈栀钰客套道。
陈姨还想发话,别墅外一名中年大叔经过,他不知岑濯羡给陈姨下派了做饭的任务,冲屋里喊道:"“陈琼,鱼饲料喂了吗?”“哎哟,忘了,我马上来。“陈姨拿着鱼饲料出去,“栀钰啊,改天陈姨一定给你做顿好饭。”
沈栀钰眸光流转,若有所思。
88Keys Studio。
岑濯羡的工作室。
“小岑总,刚才你有来电,对方打了两次。“秦忍良对刚从钢琴房走出来的岑濯羡说。
岑濯羡刚从工作室钢琴房接受完钢琴指导,这会儿是他的休息时间,短暂休息后他再接受下一轮的指导,工作室花重金请来了这位国际知名钢琴导师。“嗯,别管。"岑濯羡眼皮也不掀,拿起手机就准备关机,在按下关机键的前一秒一条短信发送过来。
估摸着是岑濯羡没接到岑澜打来的电话,他就喊贺砚给岑濯羡发消息来了。[今晚有个饭局,你来参加一下,不谈公事。」发送信件的人是贺砚,但岑濯羡知道,贺砚只是复制转发了父亲岑澜的消息给他。
岑濯羡神色平静,他回复:
[哥帮我推了吧,我在工作室。]
过了半响,贺砚继续回他:
[我可以帮你推,但宴请方是老爷的一位老朋友。」只要岑濯羡不在凌聿,贺砚对他的监视削弱了不少。岑濯羡思忖片刻觉得还是得自己去和父亲说。[算了哥你别操心这事,替我关注点投资的事,谈成后全力支持他公司。]
贺砚回了个“嗯”,紧接着岑澜的电话再次打来,岑濯羡走进办公室关上门。“贺砚应该都告诉你了,尽快赶回来。"岑澜发话。“父亲,替我向叔叔道歉,我在京淮现在赶不上饭点。"岑濯羡毫无波澜。“混账东西,他的女儿跟你同龄,也学过钢琴,会跟你很投缘。"岑澜说。本来就没有时间,这样一听现在更是忙得不可开交,他就知道这才不是什么老朋友组局,而是带着别的目的。
岑濯羡没再回话,直截了当挂断电话将手机关机,动作一气呵成。他坐在办公椅上用另一部私人手机查看别墅里的监控,映入眼帘的就是沈栀钰和陈姨。
她那欲言又止的模样似乎要对沈栀钰说些什么,他百无聊赖地敲打着桌面,给陈姨拨去了一通电话。
休息时间结束后,他接着进了钢琴房。
这一整天他都没有胃口吃饭,钢琴练着练着就想沈栀钰了。他一刻都离不开沈栀钰。
凌晨十二点,沈栀钰早已入床,她翻来覆去睡不着,好不容易攒起了困倦之意,窗外雷声轰鸣,狂风骤雨毫无征兆席卷而来。她起床去到小露台,风刮得人凌乱,这注定是一晚焦躁的雨夜。都这个点了,岑濯羡还没回来,沈栀钰给他发消息不回,打过去几通电话也没人接,她多少有些担心,尤其是这种雨夜车不好开,路面也难看清。现下她也做不了什么,但好似冥冥之中有什么在牵引她出庄园,她踌躇几番,不愿麻烦陈姨他们,自己下楼拿上雨伞往庄园大门走去。虽说是夏天,但这雨夜刺得人冷。
她拿着手机打开手电筒,灯光很弱,不过聊胜于无。她站在门檐下,就在不远处亦有明晃晃的灯光,她先没有往外走太远,稍微走开点距离,她打开手机相机调大倍数。未知的黑令人恐惧,她不敢贸然走过去。
尽管一只手操作很艰难,但她还是勉强稳住不让自己手抖,她紧蹙着眉盯着手机屏幕,有些许模糊,但她还是看出那是岑濯羡劳斯莱斯那辆车的车牌号。看清后她赶紧朝灯光处走去,谁料她一过去就看见站在车边靠着车身的岑濯羡。
他几乎全身都被淋湿,沈栀钰唤他名字:“岑濯羡?”岑濯羡还没缓过神来,他迷迷糊糊循着声音来源望去,眼前全是沈栀钰的重影。
“栀子……栀子?“他意识不清,仅是凭着本能在喊她。“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