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沾上。
韩敕房间的浴室也有很多绿植,是她亲自挑选的盆栽,有一盆巧克力味的薄荷,闻起来有淡淡的可可香味。
原本有一盆多肉,但自从缺少照料,成为少肉之后,韩敕就拿到楼下摆去了。
现代工业与自然绿色的融合、相当开阔与通透的浴室有一面窗,过去基本不会敞开,那天应该也是某人多此一举了。窗外蓝天白云,群鸟空中掠过。
卫娇电听到楼下大妹姐叫自己的声音,从自己房间推开通往露台的门,被问金桂板栗红豆沙是用冷的,还是热的。
她毫无负担的撒娇语气说想吃冷的,回头却发现韩敕在四楼望着自己,只一层的距离。
浴室里,有烟在往上冒,丝丝缕缕窜到天花板,她以为是水雾热气,又不像,后来才看到他夹烟的手往不知道哪里抖灰。既然见到了,卫娇电便礼貌地问他,下午茶用冷的还是热的,一边游移着视线,后悔打开那扇窗。
没想到人站在里头,被框住的范围这样大,四楼的人裸着上半身。卫娇电没见过有人会在淋浴时抽烟,因而这一幕十分冲击的来,又有那么一点儿性感。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韩敕露肤到这个程度……为掩饰尴尬,她做了个吹头发的动作,意思是问韩敕,要不要她帮忙吹头发,然后定定站在那里,等待回应。
天热,她只穿了白色吊带裙子,风一吹,裙摆就开始荡。韩敕默了一阵。
“上来。”
他往下丢两个字,遂把窗门关上。
隔着玻璃门,花洒声音不大,像是瓢泼大雨无声砸在地上,掀起一地的雾气,也闻不到烟味了。
倒是房间里的绿色味道更盛,植物般顽强的生命力,丝丝缕缕钻着人的神经,每次迈进这个房间,都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仿佛进的不是房间,而是韩敕的精神领域。
热气蒸腾,韩敕挤了两泵沐浴露到手上,无聊地涂抹着狰狞的东西,想第一次纾解是什么时候?不记得了,相当无聊考验耐心的活儿,结束后反扑而来的是更大的空虚。
这么几次之后,他更倾向于转移到那些可以满足实感的欲望,比如旗鼓相当的无聊,工作。
隔着玻璃门,韩敕靠着冰凉墙壁,听到门开又关的声音,无聊中抚慰的东西越整越精神,揉着顶端不时拂过腹肌平滑的肌肤,流出来的东西异于花洒喷出来的雾水。
他让卫娇电说话,她说起更加无聊的事情,一些很稀松平常的小事,生活中枯燥无味的事儿。
浴室里传出自然芬芳的香氛味儿,卫娇电低头看着没穿鞋子的脚,脚背白里透粉,右脚蹭了蹭左脚的脚弓,像是笔刷刷过一层薄薄的乌色。方才到露台去没穿鞋,转身韩敕叫她上楼来,她便忘记了。同时也忘记了说话。
不知怎么的,身处于这个房间,视线从地面过渡到手,便很自然而然想到上回的比划…无法想象它硬邦邦挺立的狰狞画面。可人对踢踏不安的事物总会莫名的好奇,就像逃跑的人总会无意识回头,确定猎人与自己的距离。
然而,你想到一件东西就心跳加速,久而久之,你也会很难分清楚,到底你是在害怕,还是在渴望。
都说理性杀死了天真和爱,但酒精也可以杀死理智,或者说短暂地把天真复活,但世人普遍认为这是乱性。
韩敕从浴室出来,只见原本该在床上睡觉的人,坐在门口衣柜的隔层上,两层抽屉,下方悬空,空无一物。
她穿着自己带来的睡袍,因坐姿而松松垮垮的,头发随意的被束缚,架不住太多,发尾披散在腰背。
头抵着衣柜隔板,似乎在发呆,又像是打瞌睡,注意到玻璃门打开,她才稍稍端正坐姿,仿佛特意坐在这里等他出来似的,旁边还有两捆绳子。接着,她乖巧状地,把手伸了出来,手腕并着。韩敕倚着门框,看了看她,又看看绳子,“什么时候答应陪你玩这个了?”她乖巧的表情瞬间变得落寞,却找不到理由反驳。韩敕好笑道:"真的玩吗,知道我现在心情不算好吧?”卫娇电看着他,咬唇,不说话。
她现在虽然处在兴奋当中,却也没有被兴奋冲昏头脑,会反问他为什么心情不好,显然,自己今天是烦到他了。
韩敕朝她伸出手。
卫娇电脸上犯了一会儿迷糊,才晃过神,拿起绳子递到他手中。两条六米长的天然麻绳,没有经过火烧水煮和涂油的处理工序,韩敕解了一条,确认材质没问题,让她站着别动。
在他解绳子时,卫娇电自觉把身上阻碍都卸了。她的身体太美了,从头到尾的骨架,肩颈、肋骨、胯骨、盆骨、膝盖,跟腱撑起组成的这具皮囊,构建的这架身躯,简直无可挑剔。好几次,韩敕都觉得绳子在她身上是多余的,绳子不能让这具身躯更漂亮,反而破坏了本身的恰到好处。
但绳子本就是取悦人的东西。
“啊。“卫娇电疼得倒吸一口气,低头一看,腿上瞬间出现一道红痕。卫娇电眼睛微微张大,不明白他为什么打自己。她后退两步,眼眶顿时湿润。
“不是让你别动吗?"韩敕说。
“你怎么能打我……”
卫娇电噙着委屈,弯腰摸了摸大腿,麻绳边缘处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