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难道真的会无动于衷?一种生存的驱动让拿侬张开了嘴巴,她不想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然而这一刻,她脑海中忽然响起亨利离开前的一句话。“我绝不会对孕妇下手,虽然我的确干过很多低劣的事情,”他后退一步,目光低垂,“但我还不到那样低劣的地步,对一个孕妇下手。”
拿侬又想起他震惊和受伤的目光了,他站在那里,他的眉毛一-平日里总是骄傲地舒展着、上挑着一-那一刻以一种近乎荒谬的角度高高扬起,连头发丝都透着股倔强的怒气,在那场对话演变成一场欲盖弥彰的沉默对峙之前,活像只被踩着尾巴却不肯喵鸣的猫。
拿依闭上眼睛,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等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回答道:“对不起,我没什么可以交代的了。”“很好,又是一个顽固分子,虽然我不知道他们到底为什么而顽固,但这些人的下场显而易见,”富歇没有丝毫犹豫地为她定罪:“把她送……他话还没说完,忽然一个手下推门而入,压低声音道:“局长,验尸官那边传来消息,他们在死者的胃里还发现了其他草药。”富歇并不惊讶:“如果她吃过橄榄,就抓给她橄榄的人,如果她服用过草药,就抓给她草药的人,难道还要我教你吗?”这个手下低声道:“局长,死者服用的是给皇后准备的缬草酊剂,这种安胎药是……
他顿了一下:“是吕西安给的。”
这个名字让富歇静默了一下:“吕西安?”一阵冰冷的脚步声后,拿侬所在的审讯室又恢复了平静。“拿侬!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怎么回事,但显然你要完了!你竟然惹上了巴黎的刽子手,那个大名鼎鼎的魔鬼!没有人能从他手上全身而退!皇帝的兄弟他都敢抓!那个吕西安,是皇帝的兄弟啊!他都没有放过!上帝保佑我葛朗台勤勤恳恳一辈子忠实无亏,只敢算计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从没有做出超越身份以的事情…开开眼,让我离开这个鬼地方!”看着咬牙切齿的葛朗台,拿侬哼了一声,“老爷,你现在知道怕了?我看你叫嚣着要夺走我店铺的时候,跳得很欢嘛!要我分你一半利益,不给还打算去告我!怎么,现在不说这话了?”
“拿侬,我算是怕了你了,你这个可恶的家伙!我简直从未看清过你的真实面目!"葛朗台拍着大腿嚎叫:“你怎么忍心把你服侍了十多年的老爷,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也牵连进这个浑水中!如果我早知道你背着我干出了这么多不为人知的勾当,我一定早早和你撇清关系!你要干什么,都和我无关!”拿依忽然道:“怎么可能无关呢,老爷,咱们是签了合同的雇主和仆人的关系啊!人家觉得我是个小喽啰,想要深挖我背后的主谋呢!我想了想,这罪名怕不是迟早要落到老爷你头上!”
葛朗台:“!!!”
葛朗台:“拿依!!!”
葛朗台痛不欲生:“这些年我未曾亏待于你啊,拿侬!!!”“还不亏待,这些年跟着老爷你吃的是发霉的面包,喝的是滤坏的葡萄酒,就连十年的年薪,还被你扣在家族共济账户里,一见我开了家店铺,还无耶地想要占为己有,”
拿依没好气道:“我说老爷,若说谁需要严刑拷打一下洗清身上的罪恶,我看无过于你了,要不我再喊他们进来,直接报上你的大名,把你招供了算了。狭小的审问室内,传来一高一低两道声音。“回去之后真给我合同?解除雇佣关系?”“真给你,不给你我下地狱!”
“啧,你赶紧下地狱吧。”
“不给你我从今往后所有生意都赔钱,都亏本,一个生丁都赚不到!!!“这个还有点可信度,你对上帝都没有对钱忠诚,可是,我记得合同上写的是,干到我只剩最后一口气为上…”
“干到我还剩一口气,能活着回去就行!只要我能活着回去,你就算是把索漠城买下来,我都不敢多说一句了!是你的,都是你的,赶紧饶了我这把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