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一杯酩悦香槟,”酒保从善如流:“您很有品味,女士,这种不醉人的香槟正是午后乃至晚间劳作之后的享受,清甜芬芳,却有一股难得的冲劲,它被叫做胜利之酒是有原因的不是吗?我们的皇帝据说最爱的就是这种酒。”
拿侬本来不想多喝的,闻言却不由得品尝了一口:“确实如此,那让我们祝福皇帝陛下万寿无疆吧,为他伟大的功业和成就。”
酒保似乎毫无所觉,“是的,是的,但其实我们都知道,皇帝陛下其实最爱的是科西嘉的葡萄酒,因为他诞生自那个地方,但当他当了执政之后可就闭口不提这件事了,一个蛮荒之地可配不上他高贵的身份。”
拿侬皱起眉头:“事实上我对皇帝陛下喜欢什么酒并不感兴趣,我来是因为有个人告诉我,我在这里点一杯酩悦可以获得五个金路易。”
酒保面露不解,“这是个玩笑吗?”
“不应该是,”拿侬道:“他没必要为了一口白开水,骗我走一趟。”
拿侬没注意到一个身影从最里面的角落里走了过来,还不轻不重地撞到了她的肩膀。
“请原谅,女士!”
这个人含混地道了个歉,然而还不等拿侬看清楚他,就见他指着桌子道:“这是您的东西吗,女士?请务必把东西看好,巴黎的酒馆到处都是小偷。”
拿侬愣在当场,就见刚才还空空如也的柜台上,赫然出现了五个闪闪发光的金币。
她知道她所行已经获得了回报——于是她根本不关心这五枚金币背后的交易,愉快将金路易放在自己胸口的绣花口袋里之后,就施施然离开了。
她走后,就见刚才那个事不关己的酒保放下手中的锡纸杯,抬起了头来,“我们的船长发来了最新的求助,看来他成功进入了巴黎,就像他宣称的那样,围成铁桶的巴黎对他敞开胸怀,他进入这里有如无人之境。”
“没错,就像他带领我们劈开封锁线一样,他总是这样轻而易举,”他身后,刚才那个撞了拿侬的粗壮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又回到了角落里,就听他道:“不过,似乎出了一点小麻烦,我就知道——巴黎可没有伦敦那么淳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