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控着身躯的力不落在她身上,俯首碾磨她的唇,她的舌尖,用一泉热水将她包裹,安抚她。吻到身下那张唇匆匆挪开喘息,薛瞻仍未能放过她。只稍稍叫她闭眼喘气,复又含住唇畔厮磨。商月楹半梦半醒,终是感受到些许真实感,脑子陡然清醒过来,瞪大一双瞳眸,瞧着自己的两条胳膊紧紧攀在他的肩背。甚至身上软被掀开半截,她弓起一条腿在他身侧,另一条腿还在被褥里藏着。
她心内大骇,没忍住吞咽一下,竞被口内津液呛痒咽喉。商月楹匆匆别开脸,轻咳几声,…你!你怎的在这?还、还…脑后静息片刻,商月楹紧咬下唇,眯眼去瞧她脑侧的手,见其手背青筋虬结,明显在忍耐克制什么。
半响,听他哑声道:“我与元澄有事说,听见你在哭,便进来瞧了一眼。”商月楹埋首进软被里,听着自己浓浓鼻音,“你瞧就瞧,为何要亲我?”薛瞻:“你叫我抱,叫我亲。”
商月楹….”
她方才在梦里,是身临其境,妄图与他感同身受。莫不是她梦呓出来,叫他听见了?
意识一霎回笼,商月楹僵紧身躯,抬脚轻踹他的腿,“从我的榻上下去!”那道视线仍紧紧裹着她,商月楹又嗡着催促一声。几瞬,听他翻身下了床,替她点亮了明角灯,又打帘而出,只低声道:“我留了灯,在外头守着,若是再梦魇,就唤我。”而后,他轻拉门,跨槛而出。
直至屋内复又静谧下来,商月楹才淌着一张红透了的脸翻身而坐。慌张视线往四周一落,落去明角灯旁时,她不免一怔。踩着绣鞋下榻去细瞧,就见灯火晃晃的明角灯旁,正躺着一支用金丝勾线打造的蝴蝶兰发簪。
商月楹捻起蝴蝶兰发簪,将其紧握掌心,被打磨得圆润的尖端勾着她掌心轻抵,她一霎忆起那日他拥她作画,叫她教他哄女子高兴。垂目望发簪半响,抬手拍一拍烧得滚烫的双腮,只听她低道:…商月楹,再饶他一回吧。”